响亮的耳光声不仅吸引了周围行人的注意,还震惊了刚才正大放厥词的海尔茂。
在他和娜拉离婚之前的八年时间里,娜拉从来没有伸手打过他!
一次也没有!
“你——”
“啪!”
继被耳光扇红肿的右脸后,乞丐的左脸也变得红肿起来,看上去倒真像一颗大猪头。
“耶、稣说过,有人打你右脸的时候,连左脸也转过来给他打。你倒是很遵守教义,虫豸。”
娜拉嘴角噙着讽刺的冷笑,那阴森的笑容让周围一众看热闹的乐子人惊起一身冷汗。
还不等女人的目光流转到他们身上,这群不想惹事的路人便一哄而散,又只剩娜拉和海尔茂两人。
“我其实懒得搭理你,海尔茂,但如果你管不住你这张臭嘴的话,我也略懂一些让你闭嘴的手段。”
女人脱下自己的左手上的白手套,狠狠甩在男人的身上,因为扇了海尔茂两个耳光的缘故,原本洁白干净的白手套已经染上了恶心的污渍。
娜拉不想带着这么恶心的东西回家。
“从以前你就是这样,窝里横的畜生,出门在外反而成了窝囊废。在家里,不顺心的时候,什么肮脏下贱冷嘲热讽的话都能往我身上招呼。你当真以为我只是一只纯粹的金丝雀,听不懂你的阴阳怪气么?”
脚踩高跟鞋的女人上前一步,娜拉冷淡平视着还停留在被耳光扇脸过程中无法自拔的男人,心中闪过一丝自嘲。
“你说你是大男子主义,是遵守传统,简直是可笑!”
“你的大男子主义就是每个月给我五镑,美其名曰零花钱,实际却要负责一大家子的生活开销?”
“你的大男子主义就是把我控制在家里,要么打扫卫生收拾家务,要么参加舞会去成为你炫耀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