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啦,你们完蛋啦!”
“中了草原瘟疫,死相可是奇惨,越是拼命用力,越是离死不远喽!”
身后有精通法瑞斯语言的翻译官,这些人不敢胡乱翻译,只能硬着头皮复述。
对于草原人的胡编乱造,艾伯特·毕维斯不信,因为他没病。
但总归会有人相信。生病的那些士卒,能够感受到城下所说、前几句的病状,大致和他们现在经历的相符。
尽管城主大人已经将城下聒噪的草原蛮子臭骂了一顿,并对士卒们三令五申这是草原人的奸计,让他们不要上当。
为此,艾伯特·毕维斯甚至还给每个人多加了一勺热汤,说是要冲冲身上的寒气。
一开始,士卒们的嘴信了城主,后来身体告诉他们不能信,喝汤没得卵用。
身体没有好转,反而在越发恐惧的心理下越来越糟糕。
在接下来的两天里。
尽管格日勒图一直控制着每一个时间段攻城士卒的数量,但用于攻城的村民人数还是在急剧减少。
同时,格日勒图也渐渐开始派草原步战士卒,尝试进攻班加罗尔的西城城。
他想看看班加罗尔守军如今的战斗力,所以特意在西城墙一侧安排了一支纯草原步卒组成的攻城部队。
事实证明守军的确变弱了。
虽然攻城方由纯法瑞斯人组成的队伍变成了混合版,但草原步卒为了跟这些患病的村民区分开来一直是单独存在。
这样一支队伍肯定逃不过艾伯特·毕维斯的双眼,他捂着鼻子赶紧下令抽调兵力来防守。
草原人到这儿已经第五天。
虽然一直有人生病,但守军的死亡人数不算多。艾伯特·毕维斯下令让士兵们蒙住口鼻,这是从黑死病吸取过来的防疫基本措施。
所幸守军们只是有些身体虚弱,草原人留下了几百具尸体就仓皇而逃。
嗯,起码从艾伯特·毕维斯的视角来看,的确是这样。
然而,从逃回去的草原人转述中,格日勒图可以感受到,这些班加罗尔守军的调动有些慌乱。
这更加让他笃定疫病已经在班加罗尔守军中蔓延开来。
草原人喜欢用捕猎的方式看待战争,而眼下,正是猎物最虚弱的时候。
一击毙命的关键,在于快、准、狠。
以呼斯麦为首的几个贵族,自告奋勇的承担起攻城的重任,前者可能是想借此弥补没有拿下希多尼亚侯爵的遗憾。
呼斯麦这种双臂异于常人的勇将,所用的兵器也不同于一般骑兵。
眼下是攻城战,他不得不带上了一枚大盾,另一只手持着一柄铁骨朵,而另一柄则别在腰间。
呼斯麦本来是双手使用这种加长版的铁骨朵,两柄都是三尺三寸,加在一起重十斤。
倒也没有那些演义中吹嘘的80斤大铁锤,短柄冷兵器,其实越轻越好。
而且铁骨朵中间的柄是木头的,而非整体铸铁。
它跟刀剑不同,遵照头重脚轻的原理,这种武器甩开来才会更具威力。
至于重量,武器说到底只是为了将手臂延伸,能发挥多大力全靠自身的力量,而不是越重的兵器就一定越强。
当然,这种情况只针对于正常人类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