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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鲤鱼跃龙门?那也得先进了贡院的大门才有希望!你不是罢考吗?还跃的哪门子龙门?对了,你叫什么呀?”
“学生皇甫炜!”
“皇甫?涿州皇甫家?”
“正是!”皇甫炜自豪地昂首道,人群中又传来一阵赞叹、艳羡之声。
“嗯,”杜延年点点头道,“皇甫家在涿州也算是大族了,你们家也没少纳献吧?”
“这......”皇甫炜一愣随即反驳道,“无稽之谈!我皇甫家世代良顺,岂会做那等违法之事?堂堂宰相岂能血口喷人!”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杜延年冷笑着从袖中取出一份奏章来递给了章乃琳,“读!”
“是!”章乃琳接过奏章展开,大声读道,“臣项国公世子柳忱、臣巡察御史梁睿奏涿州皇甫愈勾结刺史等地方官员大肆纳献并杀人灭口事......以上事实有皇甫愈等相关人犯供词及物证为凭,谨奏圣上,伏候敕旨。”
奏章读完,人群一片哗然,皇甫炜更是汗如雨下。
“皇甫炜,皇甫愈是你什么人啊?”杜延年调整了一下坐姿,半靠在椅背上斜觑着问道。
“家......家父......不对,诬陷!这是诬陷!他们敲诈不成,诬陷我家!”皇甫炜大声辩驳,企图做最后的挣扎。
“诬陷?奏章你也听见了,为了掩盖罪行,你父亲杀了十余条人命,且人证物证俱在,这是能虚构得了的?你敢说这些事情你都没有参与?就算你没有参与,那么你今日当着本相的面撒谎,又企图构陷巡察御史,这总没有冤枉你吧?这人也不必交大理寺,他还不够格,万霖,交给你了!”
“下官遵命!”章乃琳躬身领命,转头吩咐道,“来人,将此人拿下!”
“遵命!”张峭大喝一声,一把拎过了皇甫炜的脖领子将他扔在地上,一只脚将他的头狠狠踩在了地上,两名巡丁上来将他五花大绑。
皇甫炜狼狈不堪,兀自挣扎大喊:“我乃举子,尔等不能如此对我......”
“不再是了,褫夺你功名的文书今晚便会送去给你!”学部尚书李勉适时地插了一句。
皇甫炜心如死灰,嚎啕大哭起来:“祝兄救我呀!我都是听你......”
“你家干犯律法,与我何干?”祝朝卿立时变脸,大喝道,“我等请愿是为国为民,不是为了你家私利!皇甫炜,我......我错信了你这小人!”
皇甫炜愣了一瞬,随即明白了过来,原来自己一直都是被人利用,而今再无价值便被立即抛弃!他心中大恸,顿时有了鱼死网破之意,被巡丁拉走之前用尽最后的力气大喊道:“杜相,我有秘事禀报——”
“带回来!”杜延年端起茶盏又饮了一口,双目却连看都没看皇甫炜一眼,“说!”
“是孔永烈!是南孔家的孔永烈在背后鼓动士子们罢考的!孔家和祝家是姻亲,他们煽动士子闹事,一是为了‘衍圣公’的爵位,二是怕朝廷的新政损害他们的利益,三是怪朝廷开办乡庠,让庶民子弟都有书读,会夺走他们的科举中式机会!哦,还有,他们还反对女子读书,说自古以来女子无才便是德,还说‘妇人识字即乱情,尤不可作诗,诗思不出二百里’,女学便是藏污纳垢之所......”
“一派胡言!”杜延年勃然大怒,手中茶盏重重摔在了地上,“为人者皆不可以不学,岂男女之有异哉?”
“杜相英明!这话不是学生说的,是......是祝朝卿说的!学生亲耳听见他不止一次跟别人说过类似的话!”
“他胡说八道!这是栽赃陷害、栽赃陷害呀,请杜相明察!”祝朝卿顿时慌了,大声争辩着。
“是不是栽赃陷害,章府丞自会审理清楚。祝朝卿,你还不知道吧?宿州祝家,已经灰飞烟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