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子哪见过这种阵仗，早就吓得哭爹喊娘，撕心裂肺的哭喊之声吵的刘德勇更是烦恼。

“刘大人且慢，容王某问他几个问题之后再用刑不迟。”见刘德勇真的打算用刑，王卓眉头轻皱出言阻止。在王卓看来，一个还没等用刑就已经如此不堪的人，铤而走险的可能性并不大。

王卓毕竟是此案的主审，尽管在盛京府衙这一亩三分地上，但刘德勇还是不能不给王卓面子的。

“都住手，没听到王大人发话了吗。小李子，别说本官没有提醒你，王大人心善给你一次说实话的机会，如果你胆敢有半点隐瞒，本官决不轻饶！”

再次恐吓了一番小李子后，刘德勇笑着看向王卓道：“王大人，你有什么问题尽管询问。有什么需要本官帮助的地方尽管直言就是。”

向刘德勇笑了笑算是表达了感谢后，王卓看向小李子开口询问：“小李子，刚才刘大人的话你都听到了。相信你是一个聪明人，该如何做就不用本官提醒了。

本官问你，你与这王武是什么关系，他为何要在昨夜给你送来提神醒脑的熏香？还有，昨夜王武送香之时可曾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你好好回忆一下据实告知本官。”

听到王卓提出的问题，小李子擦了一把眼泪恭恭敬敬的回道：“小人不敢隐瞒大人，一定据实以告。启禀大人，小人和王武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往来，只不过两家是邻居又一同在大牢当差，所以平常走动就勤了一些。

大人您不知道，小人平常就是一个老好人，哪个兄弟家里有事，都会让小人帮忙顶班。也不知道这个月是怎么了，有好几个兄弟让小人帮忙，这一熬已经有五六天了。

小人也不是铁打的，这么熬下来身体真的有些吃不消。而王武在昨日深夜来到大牢，说是看小人最近熬得心力憔悴有所担心，所以就送来了熏香。

当时王武还问了小人身体如何，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其实都是一些稀松平常的问题，也没感觉出有何异常。

我二人在大牢聊了没多久，王武就告辞离开了。当时小人还给他送到了门外，其他就没有什么了。

大人，小人天生胆子小，杀人这种事情那是绝无胆量去做的。还请青天大老爷明鉴！”

小李子说完话，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就好像担心王卓不相信自己一样。

“好了，你也不必如此，抬起头来说话。”

等到小李子抬起头后，王卓站起身踱步来到了小李子的身边。

“小李子，本官这一双眼睛亮的狠，哪些是真话，哪些是假话本官一眼就可以看出来。看来刘大人的一番提醒你是半个字都没有听进去，既然如此，那本官也不得不用一些手断了。劳烦刘大人帮他清醒清醒。”

听到王卓所言，刘德勇一拍桌子立刻招呼堂上的衙役就要给小李子用刑。

手下的衙役哪里敢怠慢，不理会大喊冤枉的小李子，不由分说扒了他的裤子一板一板结结实实的打在了小李子的屁股上。

吃痛的小李子大喊冤枉，但王卓和刘德勇并没有阻止的意思。衙役们下手也很重，不消片刻就将小李子打的皮开肉绽昏死了过去。

见小李子已经没有了意识，刘德勇摆了摆手，立刻就有衙役端来一盆凉水，将水泼在了小李子的头上。

“哼……”

伴随着小李子的呻吟，就见其慢慢的睁开双眼，无力的看向王卓：“大，大人，小，小人真的冤枉，大人，大人不要再打了。”

望着已经奄奄一息的小李子，王卓无奈的摇了摇头。

“小李子，这皮开肉绽的滋味一定不好受吧？本官劝你还是早早说了实话，这样也可以免受一些皮肉之苦。”

听到王卓所言，小李子赌咒发誓道：“大人，小人真的没有说谎。大人，您又何必苦苦相逼啊。”

“你还敢说你不是说谎？本官问你，据你所言，这几日你是夜夜当值，身体早就吃不消了。刚刚在没有动刑之前，本官见你双眼有神且气色如常，哪有熬了几夜之后，还能如你这般的模样？你真当本官是三岁的孩子不成！”

王卓戳穿了小李子的谎言，这让小李子不由不低下了头。而一旁的刘德勇见此，面露凶相，一挥手打算还要用刑。

王卓见此摆手制止语重心长道：“小李子，本官劝你不要在说谎。要不然这杀人的罪名可是你背不起的！难道你想要全家人为你陪葬吗？”

话说到这个份上小李子也不敢再隐瞒，毕竟这杀害重要嫌犯的罪名可不是他一个小小的狱卒可以吃罪的了的。

“大人，小人说实话。其实，昨夜王武除了送来熏香，还，还帮小人当了一个多时辰的差。小人担心说出实情会说不清楚所以才说了谎。大人，这一次你一定要相信小人！”

果然，如王卓所料，小李子说了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