邸盟一听这话,火冒三丈的劲儿一下子瘪了,她?她是在求问武乐书怎么样了!那,那我?邸盟好想摸摸期儿受了委屈的头,像小时候那样,可才转到一半的身子硬是被陶月丫的一句话扳了回来,就喊:“你说呀!他是死是活,你给我个痛快话。”
心儿还瞧热闹一样,月丫却已经扑到他身上揍他去了,“你说什么呢?谁让你这么说的?他不会有事的,不许他有事,你跟我说呀,他没事他没事,你每回都这么说的……”
月丫这一通哭嚎,在场的都惊了,邸盟却更无奈了,“不是,我那是,我那不是,哎呦我……”期儿却一下清醒了似的,嗖就蹭到盟哥哥的胸前,挡住了,月丫那小拳头啊还真就没敢再砸下去。
花期才扭头说:“穆大少奶奶,还是求您透儿个话吧。”
心儿瞧着这几人,是瞧了这么半天啊,大概是越瞧越乱了,简直都瞧傻了,就愣愣地说:“哦小武他,他就在午睡啊。”心里还在问,这到底谁跟谁啊?
邸盟一听,又来劲了,“那坊间都说他被穆宅罚下了,可是真的?”这一句啊,连被邸盟一列归队吵到了的展长松啊,都贴着窗户边更想知道呢。
可心儿却无所谓的很,“罚下就罚下喽,有什么真的假的,还是我罚下的呢,难不成我还要过问你呀?”这个心儿可是明镜的,再者小武最听她话了。
“哎你?”邸盟刚一张嘴,月丫都直接抓了心儿的胳膊去,“穆大少奶奶怎么会这样呢?武大管事最是忠心了,您一定是误会他了……”更是又要跪下来求,心儿和邸盟竟是一人一手超同步地扶她起来。
花冷却拍了下期儿,挑眉问她,是不是也关心这个呀?期儿只摇摇头,花冷却乐呵地说:“我说你不会是关心那个姓武的嘛,那我去找攸妹了啊,行不行呀?”
花期宠溺一笑,花冷一溜烟就跑开了。剩下期儿回个头的工夫,正好接住了月丫。这两人啊,差点碰头不说,还一瞧清是?哼。竟双双松手,害月丫身子腾空险些摔了。
多亏了期儿,一把扯住了她。邸盟起个身的工夫,已经面露欣慰。他不敢问的呀,总是会有人替他问个明白。又怕闪了期儿的腰身,竟一手拎住月丫,一手在期儿的腰腹间揉了揉。
期儿一笑,月丫还哭,心儿却愣住了。这么乱可她却还是听清了,身后的房门开了。展长松瞧着邸盟那个左拥右抱的狗熊相,正啧啧啧地往邸盟头上啊可劲安帽子呢,余光却瞟见《穆明楼》的门开了,又出来个小女子。天呢!这个就是那个把穆宅搅得乌烟瘴气的那个什么什么灵儿吧。
心儿一惊,赶紧吩咐:“不要吵了。我都说了小武在睡午觉的,你还哭?还嚷?还不回去?”心儿凶完,竟又回宅子了。
门外的邸盟就都哄着:“好好了好了啊都回了,不用管了。”
月丫就又径自蹲下去,一个碗一个碗地捡起来,啪啪的声音砸的她更想哭,就像这么多年几步之遥都没敢来和他说过话,也像现在只一步之遥她也只能憋回去忍下去才是为他好。
邸盟一瞧又只剩下干眨忽眼也不敢上手帮月丫了,期儿却从后面抓住他揉压在腰腹的手指,劝着:“这回好了,都问清楚了,不许再瞎猜了。这?也有我呢,放心去吧。”
邸盟的心一下子酥软了,你是为了我?才来求问他的。是啊,要不然你以为呢。还不是这个邸盟啊就那么旮沓个赤子之心还非为武乐书吊着,就好像他受此劫难是你邸盟害的一样。这一点啊,期儿早都看透了。与其躲着,猜着,还不如来问个明白呢。
邸盟就一愣一愣地被期儿赶着回警察所,就他那副受宠若惊啊,看背景都把展长松苏的浑身起鸡皮疙瘩,害的他赶紧离窗户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