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陶月丫啊八成是最着急的那个,守着几步之遥的《陶南瓷件》是根本干不下去活啊。趁着有客人,干脆就贼溜一下跑到纸行门边一转悠,这么大个的徐老板呀往那一站又吓得她原路折返。
差点撞进嫂子怀里去,眼看就要被扯回屋了,却被在铺面看了好半天瓷器件的老主顾花期一把拦住了,“月丫,来把这一套包起来吧。”
攸妹就让开了身子,月丫又欢实回来,还非说要亲自给花期大小姐送过去呢,嫂子陪着笑还佯凶她。期儿倒只是浅笑了下,她每每守在这,可不单纯是想见见攸妹。
可算盼着阿成打道回府来了,徐宁真想抓住他衣领怼墙根问他,到底都干了什么。但眼看着呀,他竟是深深见礼,却弓着身子严肃道:“他让你干的?”
阿成都没回礼,还昂昂个脑瓜呢,却怯怯瞥开了眼,想溜。
徐宁抬了抬手,又问:“黎叔知道吗?”
阿成终于扭头接话:“爹那边,有我呢。”
徐宁急了,一下直起腰来,可扫视一圈街头,只小声喝他:“你也想被关起来呀?”
阿成咧嘴一笑,“嘿嘿哥,要真那样的话,不也还有你呢嘛!”
“你?”还算上我?都想反啊?造谣生事!徐宁瞪他一眼,回屋去了。
阿成心里也急得很,这外面的消息躁哄的快,老爷和爹爹都未提前知晓,这会真说不上作何反应呢?阿成想来,直奔穆宅正门而去。
班勒却乐颠地开了《予本楼》的门,钻进来问:“呦师父还真是挺精神的呀,难怪刚一醒来就玩这么大手笔的呢!来,让我瞧瞧。”
小武够扯到餐桌前,刚舀一大勺粥塞嘴里,一抬头盯着他慢慢嚼嚼咽,看你还能怎么瞧,这可比刚刚祈丁的待遇啊好太多了。
午饭送进来的时候,正遇小武调理不顺气血上腾。他是强忍着撕裂,赶了祈丁出去,才一口黑血喷了一地,好险没晕过去。
但这种冲击本就是必经之路,何苦让大家跟着担心。他竟还真的自己下地收拾清洁,又刚想犒劳一下肚皮的时候,班勒进来了。
小武就抬脸搅合着他的乐呵劲儿,那脚边沾了血的毛巾啊正被他悄悄地往桌子底下踹了又踹呢。班勒来到就搭脉,小武却反下他的手去,扯了食指出来拎着,好大的一个巴掌还被纱布好好缠着呢。
就是仗着班勒不会跟他来真的,小武就甩了他手两下,面上也是笑他,“你这更夸张吧。”
班勒哼他一下,端起碗来喂他,心里还惦记着刚刚祈丁在门外的嘱咐,“哎班师父,小武哥今儿心情不好,就非说用不着我呢,你这会也别……”班勒眼珠一转,直接打断:“没事,我来,你去吧。”
班勒就小心翼翼盯着他的眉眼,果真,小武张嘴接来还挑剔:“慢点。哪跟得上你。”班勒一听,手上更温柔了,还先敲敲蹭蹭碗边才送上,小武觉得这还不错,又边嚼边急着说:“一会出去啊走正门,还有,明天别来了。”
班勒反问他:“你至于这么认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