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干爹!要不就说精彩呢,他就是没难住啊!”费润一惊一乍的,还直接扯了下葛汗青说:“连我大哥都上去跟他打了小半夜啊,都没再撕下一件来!”
葛汗青的胳膊杠硬,费润压根扯不动,可这句话却像狗皮膏药似的,一下子让大家都把目光粘他身上了。葛汗青唰地跪下认错:“干爹,大郎错了,大郎真的是好奇他的身手……”
“受伤了吗?”五爷又打断了,几人的兴头都被斩去,不知五爷言下何意。可五爷却拿捏准每一个人的意思啦,只不过今儿他有高兴的事儿,不太想理会这些。
五爷竟直接伸手扶葛汗青起来,实际上他对武乐书的身手也是好奇的,能有个人去探一探也是可以的,只不过连你也是这么个囧相,那我也就没什么好奇可言了,走着瞧吧。
葛汗青受宠若惊,费润还过犹不及,邹盘之也故作镇定,五爷却抬起另一只胳膊吆喝盛怀洛:“哎?怎么海师父没在呢?你快去请他过来,他也许久不见小魔了。再让他给大郎瞧瞧,别有伤在身还忙里忙外的。过去就说是让他来瞧瞧我的身子,快去吧。”
盛怀洛颠哒跑去,这几人河东河西的样儿哪用的了三十年一变啊?可盛怀洛竟又叫人来报:“主子,武乐书来到——”
五爷听得一惊,他这时来?“闪!”五爷吩咐完,又动了动嘴脸,得柔弱下来。几人唰就飞离《真吾堂》,真是各显其能啊!五爷踱了两步还没到长椅上,堂下竟已空无一人,寂寥的很。
五爷回身一扫,心里也空,竟劝起自己来,若真是空荡成这样,该如何是好呢!你呀,都这把年纪了,还是这个脾气怎么行啊!大概是这两天想起来的人和事有点多,五爷又舔了一下心头的一滴血,刚刚还真有要杀人的冲动,何必呢!又不是别人,何况还小!算了吧。
五爷想来竟真柔和了些,正好小武登门致谢,刚跨过门槛就行了大礼,“五爷恩情,小武无以为报!此一拜恭谢您雪中送炭,不吝搭救小武脱离险境。”
小武礼过仍埋头奉上拜帖,五爷赶紧迎来说:“哎呀武大管事快,快快起身快快起身呢,这可使不得呀!”小武听得五爷是亲自来接,连忙起身上前又屈身奉上。
五爷接过拜帖,更是欣慰,“武大管事本就是蒙冤受屈,穆兄一向正直一早就会还你清白,我也只是顺水推舟,哪受得了这么大恩情的一拜呢!”
小武又被他扶起来,倒无心与他寒暄就礼,而是扫了眼整堂的空旷,面上还是乖觉的很。五爷瞧着了,就拉着小武朝长椅走去,“哎呀武大管事啊,瞧我这堂下空荡,都没个地方容您多坐会啊,来来来这边请这边请!”
这点心思被他一眼就看穿,倒也没让小武惊讶什么,你这《真吾堂》里空当如此,任谁进来都会诧异的很。
可为何呢?五爷与城中不少人家都交往甚密,走动来往也是常有的呀,这堂中物件随来随搭,怎么也麻烦吧?可他宁可麻烦,那图的到底是什么呢?
临近长椅,小武拱手扶了下,五爷就座,他只恭敬站着。五爷请了又请,他都只笑,见礼谢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