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爷又叹起气来,“哎呀武大管事,您是有所不知啊!”小武心惊,看来今天五爷很是感慨啊。
五爷说下去:“这一堂空空如也,只长椅独身,我竟然才觉得自己是真的活过来的。”
小武迟疑地问:“五爷您何出此言呢?倘若空寂聊赖,小武这就帮您摆上桌案。”
小武主动请缨,更是说干就走去,五爷急得站起来摆手,说:“哎呀武大管事不必劳动啊,不必摆不必啊!这摆上哪怕那么一副啊,你就会盼着人儿回来坐啊!那可万万使不得呀,这都是忙着正紧差事的好年华呢,可着孩儿去吧。你可要记得,哎呀武大管事可劳您再说于心儿听,为父康泰福乐的很呢!这人年岁到了,心就宽了,什么日子都好过,一晃就是一天啊!”
小武的确故意探他,是不是野心这么大才对,可看他竟这副老无所依还苦口婆心的样子,真的是明了,独女与独子本就差距甚大。他宁可麻烦,是为了省下空盼的苦熬啊!
小武回身致歉:“五爷您请见谅,是小武鲁莽了。您的教诲我都记下了,就是刚听盛老伯说,您这几日身子欠佳,还要请海师父来瞧一瞧,不知可要紧吗?但求您不吝告知,我也好如实回禀小姐啊!”
“哎哈哈哈”,五爷又大笑起来,“武大管事您既见了老夫,便知我身子无恙啊!就是盛怀洛担心小四娘的祭礼让我哀思太甚,我也在劝自己,人死不能复生啊。可想着四哥,我都……哎呀还有这个费清啊,他就是少不更事啊你说,哎呀我……唉!鞭长都莫及,有心也无力,何况我还老态龙钟啊,算了算了呀,不提也罢。”
难怪五爷今天消极哀婉,原来是陷在哀思中啊,小武想来见礼辞别:“五爷安康最好不过,我先扶您躺下,您小憩片刻,海师父也就到了。容小武告退,改日再来拜望。”
五爷躺在长椅上,眯眼瞧着小武的背影,渐行渐远,就像当初自己不负苍天不负海那般坦荡。这个小子,真是有点意思。
更有意思的是,五宅虽说大是大了点,可让傅云空找起魔对来,竟像大海捞针般夸张了一样。可怎么都抓不着这小子啊,傅云空猫伏在一处顶脊上,脑瓜扑棱的欢,但猛然瞧着的是武乐书又出现了。
还好相隔甚远,但这是我呀!哎呀我滴乖乖啊,你到底在哪呢?哦不对,是你这个时候千万不要出来啊!我再躲一下!傅云空又往下一蹭,躺下来了,可真不是悠哉地看天相了啊。可还不放心,又撩了眼小武的行踪。
不知在哪的魔对,却瞧出他的神情不对,陪我一个人玩?可不是这个样子啊。有人?来了。魔对就这样眼睁睁瞧着小武刚到他眼前,又过去了。就你?是刚来的。少主怕你?可你也没什么呀。
小武机警地发觉,哪里不对。十米?百米!有余。是谁?小武不得声张,徐行而去。魔对更无趣看他,直接飞身来找少主。小武惊得,假做绊跌,可摔得转了一圈,也没个影落。傅云空惊得,拉他伏下,还嘘他。魔对只说:“百米,没事。”
家丁赶紧扶他起身,小武起来一蹿还望了下,又笑着谢了谢。家丁跑去,大门微开,他回身挪步,四下扫了眼。还是没有。
可一定是有什么过去,小武在门外挪着步子,心想着会不会是凶手呢!谋害我不成,那再谋害少爷的计划,估计也没法实施。才会乱了阵脚,大白天跑出来。那这样看,五宅可就是窝底了呀。
可五爷一没那个心二没那个胆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啊!嗯,这个五家,还真是乱。但又不能让盛怀洛碰到我堵在这,还是要早去早回才对呀!
小武起步离开,盛怀洛也转眼就回来了,竟是海株昆一通哭嚎跑上堂来,“哎呦五爷您怎么样啊?您可要保重贵体呀!您哀思甚切,可也不能伤了心神呀!老奴来迟,心中惶恐啊,您快容老奴瞧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