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邸盟干听着,却范疑起来,哎?三周年?三年前费老妇人寿终正寝,算是什么大事吗?怎么好像都没今天办的热闹呢?哎呀算了,大宅子的事,不懂。是啊,三年前你不是还痛不欲生呢嘛,哪有心思管这样呀!
可要是说起来,费宅真有什么大事啊,那怕是要一杆子把你打回到襁褓里去了。
五爷入赘岸宅成功,本是可嘉可奖的事,吃定洛邑打岸宅起,第一步计划圆满完成。但惨的就是,不仅他自己心里知道,连大爷葛虹远都看出来了,“你对那岸大小姐,可是动了真心?”
这是葛虹远把堂非要坐到四爷的宅子里来当众问他的,五爷跪在堂下,哦对,那时他连五儿都算不上,小喽喽一个吧,算是有点用场的。可把事办成这样,搭了颗心出去?还干问不答,如何是好?
葛虹远又问:“你还记得下一步要干什么吗?”
他开口:“回大爷的话,杀了岸傲。”
葛虹远哈哈大笑,还没傻透呢,却还咬牙问:“那你宁可挨他这几鞭子,是怎么回事?”
他答:“回大爷,鳞鞭不过七,我都挨得住,算是取信于他。”
葛虹远嗤之以鼻,欣赏的很竟重复了句:“取信于他?”又一秒变脸,怒吼:“那你要如何取信于我?你这个鞭子我说看一下,你都不让我碰,却拱手交给了岸傲,竟是打你自己,你要我怎么信你?”
是啊,三爷傅达推举可心的能人进献大爷葛虹远的时候,葛虹远就觉得此事绝不简单。那时对他的刁难比眼下还甚,他也一向唯命是从,绝无二话,却都不得大爷的信任。
直到大爷真是欣赏他的身手之时,竟开口要他的鞭子来耍一耍,他倒拒绝了。惹的葛虹远大笑不止,他竟还是个有个性的家伙,好!
傅达眼瞧着他,跪都跪不住了,还能怎样?赶紧瞥了费夫人一眼,小四娘娇娆道:“大哥先消消气嘛,您这声吼的,我的裙摆都抖了呢!”众人可算哈哈一笑,她干脆走去,瞧了眼他,又说:“他刚受了刑,的确要养些时日,大哥若能容他到那时是最好不过。若容不得,那他现在这个气息?刚好够回话了。”
葛虹远直接问:“好。那你说,你把鳞鞭交在他手上的时候,是不是就想直接废了我的计划?说。”可那时他只料定,以岸娇对他的倾心,岸傲怎么气都正常,可他若真的动了鳞鞭伤了岸傲,一切就都废了。
但他以敬忠之心献上鳞鞭,以非分之想甘受责打,以伤痕累累胜了岸傲,终于以奴仆的身份拼到了入赘的资格。可作为卧底,敌方太信任你了,大爷就真的要弃他于不顾了啊!
他挺了挺,只答:“不是。”
葛虹远却吼:“休要狡辩!谁不知道,你在山上能出人头地,就是靠的这个鞭子的威力?我告诉你,就算你在岸宅过了几天像人像物儿的日子,你也给我记得你就是我身边的一条狗。改不了吃屎的狗命,到了岸宅当上姑爷也一样。你休要心生歹意,还以为自己是弃暗投明,我告诉你是自寻死路。在我这还能有个全尸,要是让岸宅的人知道你的底细,五马分尸都不够!我看你还如何逞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