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跌跌撞撞闯进屋子:“毓殊怎么了?”
“朱同志,请放松,我们已经将你妹妹抢救回来了,她已经没事了。”萨卡洛夫说,“这还多亏了徐女士处理得当,并且通报得及时。”
朱文姝一颗惴惴不安的心逐渐平稳,她朝徐知雪鞠躬道:“谢谢你,徐医生,你已经救过她好几次了,谢谢、谢谢。”
“这是作为医生应该的,”坐在轮椅上的徐知雪说,“我们之间更是不必这么客气,你们也帮助我们很多,大家就像一家人一样,不是吗?”
萨卡洛夫带着众医护离开病房。朱文姝坐在毓殊身边,摸摸她的额头:“你这是怎么了?”
“听见天皇宣布投降后,我就觉得全身放松,突然想歇一会儿……”毓殊喃喃,“我刚觉得这是十年来睡得最踏实的一觉,就被人掐醒了。”
朱文姝俯身轻轻抱起毓殊的上半身,将越发瘦削柔弱的妹妹搂在怀里。
“以后你可以天天睡得踏实了,好日子后头呢。”
赶走了倭寇,国内又是几年战争。在这期间,从苏国回来归队的丁六等人,终于找到了老团长的尸体。
最初,苏国人占领新京那天,毓殊想着找到团长的尸体。可是距离皇宫事件过去了半月之久,下水道里的尸体早就被冲走了。大家伙利用闲余时间找了几年才找到这么一具被泡得只剩下枯骨与烂衣服的遗骸。
遗骸胸前还挂着刘振假扮记者时使用的相机。
“团长……”毓殊流着泪,扔下拐杖,在朱文姝的搀扶下,跪下来给刘振的遗体磕了三个头。
如果最初不是有团长的照拂,自己可能早就成了路边的一具小小枯骨。与团长久别重逢后,团长依然像个长辈一样爱护关照她、处处为她着想。
旁边的魏嵩更是“噗通”跪下,嚎啕大哭:“团座呀!您怎么没看见我们的胜利呀!团座啊!害死你的汉奸要被宣判死刑了你知道吗?”
在场的人男女,无不潸然泪下,只是魏嵩这么一哭喊,其他人都噤了声。
岛国投降的第二个月,南方政府在金芳珍的故居抓到了她。直至今年,审判才有了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