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道:“有的,姑娘。”
“那行,来一盆。炖活鱼是什么鱼啊?”
“是江鱼,都是今天新打上来的。”
“来一条。”毓殊竖起食指。
旁边的朱文姝低声:“行啦,就我们两个人,这么多菜我们吃不了的。”
“我还没点完呢,这都是热菜,还尽是荤的。这都是好菜,来这么好的酒楼不得吃点值个的?你说是吧伙计。”
小二眉飞色舞:“那是,这都是俺们家的招牌菜,保准您吃了再来!”
“我听说你家的酒特别好喝,是前清的大米酿?”
“姑娘,您真识货,俺们家的酒,那是省里的高官吃了都说好!”
“那给我来十壶光绪三十一年的老酒。”
“得嘞!姑娘,俺给您送一盘拌拉皮,凉素菜,给您清清口?”
“行啊,伙计还能做主给客人加菜?”
“让姑娘笑话了,俺拉客都这么拉的。俺们掌柜的也准许俺们这么干。再说了小素菜值不了几个钱,也就图个让客人高兴。”
朱文姝道:“你们掌柜的真会做生意。”
“这位姑娘说得对,没有比俺们老板更会做生意的了,客人伙计都喜欢。哦对了,炖活鱼要二位姑娘自个儿去后厨挑吗?”
毓殊道:“你给我们挑就成,信得过你。”
“放心吧姑娘,俺们家的鱼那是没的说,鲜灵好吃入味儿。”
这福宴酒楼,从同治年间便立于此地,距今有六十几年的历史。这家菜味儿好,酒也醇,前几年还在省城开了分店,天天热火朝天的。论名气,那是无人不知。这儿的酒最贵,但喝过的人都说值。
王进忠最喜欢他们家的酒。这儿人多,说不定他就是在这被人认出来的,被警察抓走了。
道理朱文姝都懂,但是她实在不晓得毓殊为什么不第一时间来这里查问,非得先在城里四处溜达。这一白天的,毓殊带她又是逛成衣店又是买首饰的,还给她买那什么口红、雪花膏之类的玩意——反正在她看来这些东西跟胭脂差不多。
“你点了那么多荤菜,吃得了吗?”朱文姝低声说。
“你不喜欢?我再给你点几个素菜吧。”毓殊招手欲呼唤小二。
“不用了!”朱文姝拦住她,“太浪费了……咳嗯,我、我就是怕你吃肉吃多了腻得慌。”
“这姐姐就不用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