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涨俸禄之后,俸禄是按明币发放的,不再是白米。
本来是天大的好事,不用再为粮价暴跌而烦恼。
谁知道,这个傻冒被杀胚找到借口,封锁了运河。
那么,江南的粮食,就运不到京城。
现在京城,乃至整个北方,都已经出现了,粮食供应不足的问题。
这两天,就算有户部开放官仓,粮价都已经涨了三、四成!
户部尚书周经一听,就立马知道,粮价暴涨的根源了。
他们找了几天,粮价上涨的源头,就是这两货斗法。
周经根本不想管,这两货的龌龊事儿,谏言道:“陛下,运河乃朝廷粮道,水运之血脉。
封锁运河,京城粮食将紧缺,粮价必然上涨。
如今接近一个月的封锁,京城的粮食,已经捉襟见肘了。
前几日,粮价涨了四成之多!
若再不解封,粮价翻倍,甚至翻数倍都有可能!
届时,老百姓何以为生?”
朱佑樘脸色也很差,喝斥道:“你们两的私人恩怨,已经影响到百姓民生。
各自罚奉三年,以示警戒!”
张山风赶紧认错:“臣知罪,臣已经安排辽东的粮食,运送过来了,可以解燃眉之急。
运河方面,只要李总督别为难臣的货物,臣立即放行!”
呸!
所有人暗骂:什么叫解燃眉之急?
明明是你丫的赚翻了,还搞得自己做了好事一样!
李蕙心一横,依旧咬死不放:“陛下张山风有门路,倒卖大量丝绸、茶叶等货物!
江南丝绸还在暴跌,湖广茶叶也没止跌。
求陛下开恩,救救江南和湖广百姓吧!”
朱佑樘内心涌起一股怒意,台子给你搭好了!
你丫不仅不下来,还唱上了。
不知道疯子是靠海上走私吗?
那里面有朕的一份!
这事儿能公之于众吗?
张山风倒是无所谓道:“本官的倒卖渠道,你们学不来!”
首辅徐溥眼神一亮:“哦?
是何渠道?
张公不妨说说看!”
他对张山风赚钱的本事,不存一点的怀疑。
所以,他十分想知道,张山风的方法。
张山风半真半假得忽悠道:“本官已经打开了,汉唐时期的丝绸之路。
从宁夏,走甘肃,经吐鲁番,去往波斯地区。
现在那地方,叫什么花剌子模,德里苏丹国等等。
还有什么,本官不记得了。
反正,那边虽然打仗,但是贼有钱!
据说,喝水都用黄金白银做的杯子。
本官要不是公务缠身,都准备亲自去一趟!
但是!
不说宁夏、甘肃是鞑靼经常来犯之地。
就连吐鲁番,也不是什么安分的货色。
波斯地区,盗匪严重,如今更是分裂为诸多小国,战乱不止。
本官以骷髅师镇压商队,仗兵行商,天下皆敢闯荡。
你们要一起玩儿,可以啊!
不过本官要问一句,你们玩不玩得起啊?”
张山风自然知道,李蕙是代表江南士绅,跟张山风谈判的。
但是!
他不准备跟士绅谈判。
他下一个目标,就是士绅!
李蕙一脸错愕,有气无力道:“原来如此!
臣知错,这就回去放了张公的船队。”
投降!
不玩了!
想想也知道,骷髅师亲自护送,怎么可能带别人玩儿。
就算带上,大头也被张山风抽走了。
甚至!
直接半路把人玩没了,连分润都不需要了!
到时候,往盗匪身上一推,死无对证!
李蕙已经彻底丧失了主动权,这条路走不通。
徐溥:“……”
所有人:“……”
这么有种的玩法,有几个人玩得起?
几千骷髅师,拉上十几门快炮,足足匹敌十万雄师!
这阵仗连鞑靼数万铁骑看到,都得绕着走,更何况一些劫匪。
似乎觉得还不够劲爆,张山风继续补充道:“如果你们觉得玩的起,一定要多带点人。
据说,一路上都不怎么太平。
骷髅师传回来的战报,他们每三到五天,就会遭遇一波抢劫。
不过!
本官的麾下,非常善良。
所以,一般不会将他们赶尽杀绝。
也就是顺着他们逃走的方向,找到他们的老巢。
然后,洗劫他们劫掠的不义之财。
据说已经获得了,两三百万两的意外收获!”
噗!
李蕙只想吐出一口老血。
一帮杀胚,哪里是去行商?
明明是将自己树成靶子,骗人过来抢劫,反而抢了来抢劫的!
抢劫劫匪的金银!
比劫匪还劫匪!
怪不得,这货赚钱这么快!
简直就是劫匪中的战斗机!
卖丝绸?
别闹!
那些只是外快。
抢劫各路打劫的,才是他们的正行!
所有人默默的看着张山风装屁,都不想说话了。
这个杀胚,已经变着方法,将战斗力转化为钱财了!
玩不起啊,玩不起!
所有人都在替,丝绸之路上的劫匪默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