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鞑靼将军请战:“末将愿往,擒拿此贼!”
亦思马因手一抬,止住了请战者。
他不放心,所以起身道:“不用,老夫亲自督战!”
到达战场,亦思马因第一次,真正的见识到快炮的威力。
这让他无比震撼!
戎马一生的鞑靼太师,征战三十余载,从未怯懦。
此时,竟然有些感慨道:“此铳,骑兵真能敌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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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三百名铁骑,几乎一个照面,几十个呼吸,瞬间人仰马翻,连人带马,惨死当场!
留下的,除了染血的白雪,只有喷洒的血雾。
随着明军阵营一点点推进,踏入刚刚被屠杀的骑兵身边。
许多人眼前被血雾包裹,有人伸手一摸,脸颊和手上,黏糊糊的。
这是?
血!
淡淡的血雾,四周被染红的雪地,将众人包裹,那般景象,堪称诡异。
有人颤声喊道:“苍天泣血!”
这么说,并不过分。
三百骑,被八门快炮,扫射许久,此刻连骨头都碎了一地。
血雾喷洒,染红大地!
而留在原地的血雾,因为春天蒙蒙细雨,空气潮湿,让血腥气息弥漫,经久不散。
这给恐怖的杀伐之地,增添了一抹艳红。
很多倒地的鞑靼人,还没死,在惨嚎。
连战马,很多都起不来,痛苦的悲鸣。
……
鞑靼阵营,一骑飞奔而来。
马上的骑兵下马,恭敬的对着亦思马因禀告:“太师,达延汗来了,他要亲自见你!”
亦思马因比之刚才还要震惊:“达延汗来了?”
随即,亦思马因吩咐:“此地托郭齐你来指挥,切记别正面一起冲锋,依旧是小股骑兵游斗。
允许后退,切不可正面对抗!”
托郭齐躬身一拜:“是!太师放心!”
……
不多时,鞑靼帅帐
亦思马因急忙问道,“可汗受伤了?”
他从达延汗身上,看到伤口。
而且一路赶来,据说可汗是单骑而来,身边竟然一个护卫都没带!
是没带,还是……
可汗被伏击了!
亦思马因几乎转瞬间,就想明白了关窍。
只不过,他怎么也没想到,达延汗不仅被伏击了,而且伏击的地点,是王帐!
达延汗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势,怒不可遏的一拍简易木桌:“王帐被明军突袭。
这里是陷阱,速速领兵,随我杀回去,或许能截住那伙明军!”
亦思马因又以为自己明白了:“难怪!
难怪明军派出如此少的兵力,押送几万石粮食。
而且,用出如此恐怖的武器,原来是为了拖延我部!”
但是!
事实上,张山风真的是诱饵,也是弃子。
只不过这个弃子,他有点强!
他没有按照棋手指定的节奏走,才让亦思马因有这样天才的想法!
达延汗的心思不在这里,所以根本没管那么多。
他命令道:“别管那边了,赶回王帐,本汗要杀光那群明军!”
“是!”
亦思马因也不想打了。
他现在对张山风的平推战术,毫无办法。
在弹药没打光之前,那就是个无敌的存在!
要想破开对方的防御,要付出的代价,恐怕是以万为计算的青壮。
这是损失不起,也是得不偿失的!
……
“呜!呜!呜!”
一阵号角声,鞑靼又退了!
只是,这一次不仅是退了,而且是退回草原深处去了!
然而,张山风并没有打算放过他们。
张山风已经杀红了眼:“牵马来,两百亲卫,随我追杀,其余人列阵,待我归来!”
云衣还想阻拦一下,但被张山风一个眼神拦阻。
张山风冷声的吩咐道:“看好这里,任何人,不得靠近。
包括张溶,包括任何明军!
十二门快炮,是我的所有家当。
你是我夫人,这也是你的家当,你知道该怎么做!”
保国公朱永的骑兵,已经可以看得到帅旗。
所以,张山风才这么吩咐云衣。
他不能让保国公将这些拿走。
这些家当,绝不能丢!
张山风敢肯定,慑于刚刚快炮的威力,在不清楚快炮是否跟上的情况下,鞑靼人绝不敢还击!
然而!
这一次,是张山风错了。
对方只是忧心王帐,懒得跟他纠缠而已,不是真的打不过!
云衣灿烂的一笑:“夫君放心,你回来之前,五百步内,不会有一只苍蝇飞进来!”
刚刚张山风说了:这些,也是她的!
女人对财富,有着天生的痴迷和贪婪!
很快,战壕内的两百匹快马被牵出来了。
它们载着身背火铳的两百余人,追杀鞑靼骑兵而去!
以两百人,追杀五万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