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山风被赐秀才,又得了两千两赏赐,全家庆祝。
虽然,很大一部分是贬值严重的宝钞。
但是,折算之后,数额也非常大。
简直是天降横财!
一向勤俭持家的大嫂,罕见的摆了一桌酒席,有鸡,有鸭,有羊,有鱼,可以说过年该有的菜都有了。
由于突然发了一笔横财,又有牙刷长期订单,所以张府之后的伙食得到了改善。
一个多月以来,几乎隔三岔五的就有肉食,连秋灵都看起来气色好了很多。
养成初见成效,张山风开始偷偷打量起来了。
这天,一家人正在吃晚饭。
然而!
刚开吃了没多久,朱佑樘就黑着脸来了。
今天不是休沐日,他来的很突兀,显然不是来蹭饭的。
有大事!
放下筷子,张山风单独面见朱佑樘。
张山风看着朱佑樘拉着脸,知道有事发生了,于是关切的询问:“寿哥似乎心情不太好,东宫最近发生何事?”
朱佑樘苦笑的回应:“不是我有事,是你有事!”
张山风有点懵,他跟不上朱佑樘的节奏:“我……有事?”
明明自己小日子逐渐舒坦起来了,不仅成了秀才,还得了赏赐。
一切的一切都表明,大疯哥现在正往小康的道路靠近。
那么,自己会有什么事呢?
朱佑樘娓娓道来:“女真和谈贡使被杀,马侍郎前往辽东安抚去了。”
张山风更加懵b了,关我鸟事?
千里之外的事情,而且我又不认识什么女真贡使。
马文升去辽东办公,跟大疯哥有啥关系呢?
才见过一次,跟他很熟吗?
朱佑樘知道张山风政治觉悟较低,无视了张山风白痴的眼神:“西厂汪直,也想派人前往,可是马侍郎拒绝了。
汪直深得父皇器重,但心胸狭隘,睚眦必报。
此举,已经让汪直对马侍郎不满了。”
张山风还是没搞明白:“历史上权势滔天的汪太监,就是影视剧里,经常当BOSS的那个谁谁谁?
但是,就算他能一手遮天,就算他想弄死马文升,关我什么事?”
他想起了前世影视剧中,手捏兰花指的西厂都督,心里在想:“汪都督能不能一个打十个?”
就算!
汪都督能打一百个,这又关大疯哥什么事呢?
又没招惹他!
朱佑樘苦笑的看着张山风,非常歉意的说着:“哎,此事怪我!
前不久,是我举荐马侍郎,督办自生火铳改良。
同时,也举荐了你!
现在,你明白了吗?”
张山风总算明白了:“也就是说,汪都督以为我们三儿是一伙的。
马文升得罪了他,他要弄死马文升。
但是,他动不了你,暂时也动不了马文升,只能捏死我咯?”
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朱佑樘肯定了张山风的猜测:“基本正确!
唯一错误的地方,不是他以为,是事实如此!”
张山风瞬间就暴走了:“我跟你是兄弟,跟那个惹祸的马文升,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老子才不要这样的猪队友!
你知道人家汪都督多厉害吗?
一个人单挑锦衣卫几十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被人家汪都督跟拍苍蝇一样拍死了!”
这不是针对朱佑樘,针对的是马文升。
原本张山风也不相信什么武林高手,但是自从跟福伯练了几天筋骨。
他才发现:一个练家子,还真的可能打倒几个平凡人!
朱佑樘无语了:“我他么的,还是太子呢!
真龙之子,有紫气护体,金刚不坏,你信吗?”
朱佑樘翻了翻白眼,纠正了张山风对武艺的误解:“什么一个人打几十人?
叫你平时少看些乱七八糟的影视剧,多读点书!
汪直,这人我见过。
虽然很孔武有力,但锦衣卫随便来两个人,打他跟玩儿似的。”
张山风平静了心神,悠悠一叹:“也是,武艺没有那么神乎其神。
但是,马文升什么鬼,他真的跟咱们是一伙的?”
朱佑樘一脸无语:“兄弟,这是政治联盟!
我是东宫太子,举荐马文升,培养心腹。
他则依附东宫,将来哥登基,兵部尚书非他莫属。
只是哥没想到,这个马文升以为攀上东宫,就开始自我膨胀了。
居然就着急表现,正面硬刚万贵妃的头号打手,不给汪直好脸色,连累了你。”
他也没料到,马文升一得意就开始漂了,完全没看清形势。
现在,万党权倾朝野!
没有实权的太子看中而已,不是皇帝看中,没鸟用的!
张山风差点就给跪,恳求朱佑樘:“打狗还要看主人,寿哥,你要帮兄弟啊!”
狗腿子被动了,做老大的,你不得罩着?
他这点身份,都不配给人家汪都督提鞋的,找个理由,说弄死就弄死了。
就算御赐了秀才,有功名了,对方可能会忌惮一下。
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