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槐主动靠过去,和他肩并肩,透过窗影观察他的面部轮廓,“段爷爷后来又说什么了吗?”
“没。无非是翻来覆去的那两句。”
“感觉你好像不太开心?”她坦言。
涉及到更深层次的隐私,原以为段朝泠不会搭腔,却听到他平静地说:“过往那么多年不曾问候过一句,如今有意弥补,不觉得为时已晚么。”
宋槐瞬间听懂了他的意有所指,思忖几秒,轻声说:“人跟人表达爱意的方式不同,我觉得只要有心应该就不算晚。”
段朝泠没作声。
陪他站了会,见他从烟盒里抽出新的一支,宋槐拉住他的手,扯唇笑了下,“还没切蛋糕呢。”
“走吧。”
想着待会要点蜡烛,宋槐提前关了主灯,只点两盏壁灯照明。
蛋糕款式简约,用竹炭粉调制了黑色奶油,表面平铺一抹白,模拟雪山形状,中间堆砌了车厘子和蓝莓。
宋槐边拆装蜡烛的塑封礼盒边对他说:“知道你不会吃,所以我只做了一个四寸的,不算浪费——等等要许愿吗?”
段朝泠垂眼看她,“你定。”
“那许一个吧,我帮你许。”
宋槐拿出一根纯黑色的蜡烛,把它插在奶油上,用打火机点燃,随即闭上眼。
他们都不相信玄学,也不相信愿望会通过这种方式成真,但心照不宣的是,彼此似乎都有哄对方开心的心理。
段朝泠视线落在她微潮的发尾,分明锁骨,以及颈侧的净白皮肤。
她刚洗过澡,浑身滚烫,身上泛着惯用的那款身体乳的香气。
不到半分钟,宋槐睁眼,意外和他四目相对。
呼吸一再放缓。
她太熟悉他的这种眼神。
强势的,看似温和的,不着痕迹的,像注视猎物一样。
紧跟着,她被他拦腰抱到台面。
宋槐手掌拄着台沿,身体向前倾,以为他要吻她,忙用最后一丝余力请求:“回楼上再……”
段朝泠没听,也没吻她,戴着腕表的手从她身旁越过,去拿一次性刀叉,在她的注视下缓缓切下一块蛋糕。
宋槐不明就里,但很快反应了过来。
他扯下她的吊带,将奶油涂在了她锁骨以下的位置。
下一秒,低头品尝。
宋槐整个人难捱极了,压抑着叫不出声,因知道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楼上还住着何阿姨和余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