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朝泠开口,语气依旧平和,却由不得她再商讨半分,“无论什么原因,我都不会同意。”
“为什么不同意……有那么多女人爱你,就算没了我,你照样可以过得很好。”
段朝泠靠坐在床头,拿起烟盒跟打火机,衔住滤嘴,迟迟没点燃,“准备把我拱手让人?”
宋槐眼睫颤了颤,“可能吧,也许以后会有其他人比我更适合你。”
段朝泠说:“你爱我,不是么。”
“那你爱我吗?”
“我以为你知道。”
“是啊……按理来说我应该是知道的,但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短暂寂静,打火机的清脆声响被无限放大。
段朝泠深吸一口烟,“突然提分手,为了半夜出现在你家里的那男人?”
宋槐微愣,隔几秒才说:“……那天晚上真是你。”
“你有没有想过,即便不是我,送东西的人也会把所见所闻如数告知。”
宋槐无端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手肘撑住床沿,勉强让自己坐起来。
两人中间隔得很近,左右不过一床薄被的距离,实际却渐行渐远。
整颗心脏几乎快要跌进谷底。
她脑子很乱,来不及整理思绪,想到什么说什么,“我之前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你会在看戏那日突然跟我说那些话……原来是因为这个。所以……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的大度,明知有个男人深夜穿着睡衣跟我在一起,你还能做到不干涉、不在意,甚至还特意叫我去尝试一番。”
段朝泠说:“倘若我不在意,只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这才是真的无动于衷。”
“……可你当时完全没表现出来,不是吗?无论是对许歧还是对谭奕。哪怕是在江城的时候,你看到有个男生过来要我微信,过后我们聊到这件事,你也没什么反应。”
段朝泠扯过薄毯,盖住她触感冰凉的肩膀,“如果单是因为认知上的分歧,还不至于到非分不可的地步。今晚先好好睡一觉,一切等过完生日再说。”
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摊牌,宋槐并不打算就此退步,轻声说:“横在我们之间的不光是这些问题。”
段朝泠将抽到一半的烟捻进烟灰缸里,“你在意的其他点是什么。周楚宁的事?我说过,我和她没有过别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