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槐说:“您身体康健,一定能长命百岁的。”
“人有旦夕祸福,难保哪日突生变故。”段向松放下茶杯,朝她摆摆手,“罢了,你进屋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宋槐点点头,问工作人员要了条薄毯,披在老爷子身上。
离开前,她转头看向段向松的背影。近在眼前的,不是权柄过盛的位高者,就只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渴望亲情而不得,想想何尝不是另一种层面的悲哀。
胸口没由来地发闷,宋槐中途折返,绕过建筑,径自出了院子,想出去随便走走。
穿过天井区,雕花墙外种了一整排梧桐树,走到底,临靠路边有幢四层洋楼,墙面背阴处覆满了爬山虎。
刚好路过这里,透过敞开的栅栏,宋槐随意地往里面瞟了眼,看到十米开外的位置站着一个穿绸缎衬衫的男人,在指挥别人往院子里放什么东西。
正要移开视线,那男人像是察觉到了这抹目光,侧身看过来。
几秒后,微微颔首,朝她勾唇笑了笑。
宋槐脚步微顿,知道非礼勿视,只好跟着自来熟一番,礼貌回以一笑。
不经意间的一段插曲,她没放在心上,逛得差不多了,加快脚步,直接原路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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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年初,投资部整理出将近20个和Ai技术相关的融资项目,经过层层筛选,最终落实了不到5个。
段朝泠此次前往南城,一则为了实地考察,二则为了搭建一支做云计算概念赛道的专业运营团队,以备不时之需。
进展比预想中要艰难得多,原计划只在这边停留两周,到最后,直接顺延了一周。
准备回北城的前两日,程既非打来电话,说他和钟盈现在也在南城,想约着见上一面,还说谈景晚点也会赶过来。
段朝泠叫助理改签了机票,前往目的地赴约。
约的地方是家私人club,谈景和人合伙开的,三层楼的店面,会员制,算得上是半个酒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