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槐接过来,拿在手里,低头瞧一眼,发现这烟不是他惯常抽的牌子,换成了劲道更强的男士烟。她只在机场免税店见过这牌子。
紧跟着又发现打火机也换了新的,样式并非之前那款。
一时没想太多,宋槐就着跳跃的火苗点了一支,只放进嘴里抽了一口就没再碰它。
这烟味道辣得不行,实在不适合她。
隔白茫茫的烟雾,段朝泠眯眼瞧她。
几乎齐腰的黑色长发散在肩后,有几缕顺着衣领钻进去,遮住了锁骨处的净白皮肤。
身体微微向后靠,手臂随意搭在窗框上,抽烟的动作既生涩又熟稔,整个人透着一种漫不经心的媚态。
这样的她不是没有前些年的影子,同时也不可避免地出现了很多新变化。
宋槐原本正对着窗外的霓虹夜景出神,觉得有些冷,关上车窗,转过头,对上他探究的眼神。
没容她闪躲,也没给她缓冲的机会,段朝泠问:“这几年都认识了什么人。”
宋槐想了想,答道:“很多,形形色色……有毕业以后还在联系的,也有不少形同陌路的。”
“身边人有来有往才是常态。”
宋槐忽然问:“那你呢。”
“我什么。”
“这几年就没结交新朋友吗?”停顿两秒,她忍不住补充,“或者……拥有一段新感情的可能。”
“到我这个年纪,不论朋友,只论人脉和资源。”
他没对她的后半句话作出回应,又似乎觉得没有回应的必要。
寻常闲聊而已,宋槐自然不会追问,整理好思绪,将手里的烟头扔进烟灰缸,笑说:“有些累了,送我回去吧。”
时间已经接近凌晨。
段朝泠将车停在四合院门口,顺带解锁了车门。
宋槐握住把手,在下车前回头看他,“我回去了,晚安。”
段朝泠及时叫住她,“过两日我来接你。”
“没事,你如果忙的话,我自己打车过去也行的。”
“这点儿时间还不至于抽不出来。”他看着她,“到时等我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