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槐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笑问:“你以前住的哪间?”
“右数第二间。”
“那我就住那间。”
段朝泠自是依她,“折腾了一天,先好好休息,明天带你出去。”
宋槐点点头,提前跟他道了声晚安,回到自己房间。
第二天,两人早早起床,简单吃过早餐,动身赶往段朝泠的母校。
路上,边聊天边欣赏沿途风景,将原本二十分钟的徒步时间延长了足足两倍。
进了校门,宋槐兴奋得不行,先去逛了热带植物园,又去纪念堂打卡了人像油画窗花。
周围有片草坪,到处都是席地而坐的学生。氛围足够惬意,时间流逝得似乎更慢了些。
学校占地面积很大,逛到最后,宋槐实在走不动了,靠坐在喷泉对面的长椅上摆烂,不自觉地撒起娇来:“好累……先歇会儿好不好?等我满血复活还能继续逛。”
段朝泠挑眉,“贪多嚼不烂。一天根本逛不完这里,何必勉强自己。”
宋槐脱口笑说:“来都来了,我只是很想走一遍你走过的地方。”
正好聊到这里,段朝泠问:“怎么突然要来加州。”
宋槐敛了敛笑意,轻声回答:“因为好奇。”好奇加州的气候是不是真像周楚宁在寄语里描述的那样湿冷。
停顿几秒,她随便寻个理由,真假参半地补充道:“……好奇国外的大学是什么样子,也好奇你以前在这里是怎么生活的。”
段朝泠说:“没现在忙,但也差不太多。闲暇时间的活动比现在丰富。”
宋槐快速平复好心境,饶有兴致地问:“什么活动?”
“比如,Antoine在校期间组建过一支摇滚乐队。他们人手不够的时候,我偶尔会去参演。”
“古筝演奏吗?”
“吉他和架子鼓。”
宋槐惊讶地看着他。她只知道他古筝弹得极好,钢琴也略通一二,却从不知道他还会别的乐器。
很难想象,穿一件朋克皮衣在舞台上表演的段朝泠该是什么样。
这跟印象中他沉稳的性格大相径庭。
宋槐笑说:“改天我一定去问Antoine叔叔要你们上学时候拍过的照片。”
“他那儿不一定有。我基本不会拍照。”
宋槐面露惋惜。
在原地歇了会,段朝泠没再任由她继续像无头苍蝇一样盲目闲逛,带着她去了标志性的几个建筑点。最后一战是胡佛塔,花十美金买了上塔票,乘电梯到楼顶,可以俯瞰整座校园。
晌午,两人出了学校,去附近一家专门做新加坡菜的餐厅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