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存的理智让她适时收回手。心脏跳得很快,有种心虚的余悸感。
宋槐盯着他看了一会,等惊魂未定的感觉消散了些,左手掌住茶几边缘,支起身子,想悄无声息地退出去。
临走前,扯过一条毛毯轻轻盖在他身上。
食指不小心蹭到他的衣领。
像被烫了一下,宋槐猛地站直,正要离开,注意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耳廓不由自主地开始泛红。
段朝泠手里捏着毛毯,坐起来,静静看着她,嗓音低哑:“有什么事吗。”
宋槐用最快的时间组织好措辞,尽量让自己保持镇定,“……我等等要和许歧出去玩儿,怕你到时候找不到我,所以上来跟你说一声。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休息。”
段朝泠轻捏眉间,试图缓解宿醉后的疲惫,“记得多穿点儿,最近降温。”
宋槐点点头,“……那我出去了。”
“嗯。”
害怕再多待一秒都会原形毕露,她几乎逃离一样出了书房,不作停留,直奔一楼。
许歧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玩手机,余光扫到她快步靠近,愣一下,表情有些怪异。
“跑什么?这点儿耐心我还是有的,又不着急催你。”
宋槐抚住胸口喘了几口粗气,平复好情绪,对他说:“走吧。我们晚上在外面吃,我想晚些时候再回来。”
在书房里,那只想触碰又收回的手已经耗尽了她的勇气,今天实在不能再面对他了。
她深知过满则溢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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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是寒冬,放假周期比去年拉得长。
年前这段时间,宋槐尝试着上了几节钢琴课,发现自己不止对古筝这一门乐器感兴趣,自觉有追逐目标的能力,于是决定将筹备艺考的事正式提上日程。
除夕前两天,宋槐随段朝泠回飞龙桥胡同那边过年。
陈静如工作繁忙,今年没来得及赶回来,提前半个月把给大家的新年礼物寄回国。
宋槐拆掉自己那份——古着红条纹针织套裙,celine凯旋门红色挎包,还有一双英伦风短靴。一整套适合春节的穿搭。
好不容易等到除夕,宋槐迫不及待换上新衣服,动身前往北院,去寻老爷子和段朝泠。
刚走到厢房南侧的抄手游廊,正要拐进环形露天通道,瞧见大门在这个时候被人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