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有一件,如果不是他这么盯着她问,棠昭也开不了这个口,她迟疑了几秒钟,轻声地问:“你怎么又不问我结婚的事了。”
周维扬微诧:“嗯?”
“就是……你之前说,每天都要问我一次的啊。”她拧着眉心,气他这副不解的模样,“但是你后来就没有说过了,好奇怪啊,就像那种、那种上床的时候什么鬼话都能说出来的男人。”
“哦。”他轻轻笑了,暗指他是精虫上脑,才提结婚呢。
“那还不是因为,有人不肯给我名分。”周维扬的语气里又复现一点傲娇,慢悠悠说,“我真心在问,你假意回答。跟姑娘求个婚,人不乐意我还能看不出?这点儿情商还是得有啊,也不能回回热脸贴冷屁股。”
他话没讲完,棠昭就着急地打了岔:“我没说不愿意啊。”
周维扬用眼神问:那是愿意?
棠昭又冷静下来一些,她缓缓道:“但是你让我先好好拍戏,好好工作,不要想这些有的没的。”
说白了还是不愿意。
逃避本质就是拐弯抹角的拒绝。
真的让人迫不及待的事情,在计划里从来都是一马当先的。
棠昭说困了。
她靠在他身上闭了会儿眼睛。
在陷入梦里之前,她听见周维扬的声音。
“如果是因为,你有顾虑。”
“有什么问题我会去处理,有什么难关我去面对,你不出面也可以,”顿了顿声音,他说,“只要你下定决心爱我,你只需要告诉我,你准备好了。”
浅浅两句话,讲得她心跳如擂。棠昭发现,即便他将麻烦都揽到自己身上,下定决心,对她来说,都是好难的事。
她抬起眼,睫毛扫过他的下颌,像蝴蝶翅膀,扫得他心中发痒。
周维扬的车泊在她的酒店楼下。
到的时候,棠昭已经睡了一觉。
她没睁眼时,听见司机跟周维扬说了句什么,他可能以为她还在睡,她就靠在他身上,闭着眼睛顺势装了下去。
两三分钟之后,周维扬把她抱下了车。
尊重她的顾虑,他把棠昭的外套轻轻上拉,稍微遮了下她的脸。
他不知道这儿有没有狗仔蹲,怀里抱了个人,也没仔细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