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缘树旁边的路灯也全部灭了, 偌大的观景台漆黑一片,只余簌簌下落的雪花还在静默覆盖着祁肆礼的路虎车顶。
车外冰天雪地, 车内温度高涨。
祁肆礼将空调打的很高,温杳身上热出了汗,她窝在祁肆礼怀里, 似睁非睁地一双湿漉杏眸雾蒙蒙地, 她呼吸还乱着,两条雪白手臂刚被祁肆礼握出青痕,青紫的痕迹就在手腕那里, 她不觉得疼, 脑子里全然被另一种情绪填满。
甜甜蜜蜜又昏昏涨涨。
祁肆礼垂眸看怀里好一会都没动静的温杳, 开口问她,“在想什么?”
他嗓音比任何时候都要性感, 低沉中带一点沙哑, 温杳觉得仿佛有人拿了一把轻柔的小刷子在她耳蜗上面极轻地拂动,她在他怀里动了下身体, 脸贴着他滚烫的胸膛, 开了三颗纽扣的衬衣边硌着她的侧脸, 她小声说:“在想你现在心情会不会好一点?”
“你觉得呢?”祁肆礼大手摩挲了下她的双肩。
温杳此刻全身都很敏感, 她轻轻地瑟缩了一下,手去抱住祁肆礼的大手, 递到嘴边轻轻啄吻了下他的指尖, 仰头看他漆黑的眸, 她说:“我觉得你心情好了一点, 是不是,祁肆礼。”
“谢谢老婆安慰。”祁肆礼大手从她小手中抽离,捏住她的下巴,他低下头,温杳轻轻闭上眼,他只亲了亲她的眼睛。
吻过之后,温杳从情热里回过神开始羞囧起来,她抱着祁肆礼的腰,把脸紧紧埋在祁肆礼怀里,小声道:“我的衣服被你扔到后座了,你帮我拿过来。”
五分钟后,温杳穿戴整齐回了副驾驶那边。
祁肆礼将车启动,车灯的橙黄光线下雪花更明显,温杳看着车灯光线范围里飞速下落的雪花,伸手去系安全带,手却不小心碰到一堆柔软布料。
她低头看,是那条被祁肆礼似得稀巴烂的肉色丝袜。
温杳热意还没消退的脸再次浮上一抹薄红,她把丝袜拿走,偷摸想要塞进包里,但祁肆礼这时瞥来一眼,说:“明天赔你一条,杳杳。”
“……”温杳把丝袜光明正大塞进包里,她红着脸看祁肆礼,“祁肆礼,你故意的。”
一条丝袜她需要他赔吗?这么说不就是在故意逗她脸红吗?温杳也很没出息地应声脸热,她说完,又忍不住伸手去掐了一把祁肆礼的腰。
祁肆礼单只手握着方向盘,另只手伸来握住她的手,清淡的声却说:“杳杳,你在谋杀亲夫吗?”
“……”温杳羞得一下子把手从他大手里抽了出来,她靠着副驾驶,通红着脸嗔道:“祁肆礼,你再这么逗我,我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