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肆礼很轻地笑了一声,大手伸过来摸她的头,说:“好,不逗你了杳杳。”
温杳见他笑了,心里是真的松了口气,她今天牺牲这么大也是值得。
车子开上下山公路,公路上其实堆了雪,不太好开,但因为观景台地理位置不算特别高,外加祁肆礼今天开的是越野车,两人能轻松下山。
开进市区等红绿灯时,祁肆礼扭头看窝在副驾驶上开始抓着安全带昏昏欲睡的温杳,手伸过去捏了捏她的耳朵,喊她,“杳杳。”
温杳脑袋枕着副驾驶椅背,偏过头,一双不太清醒的眸困倦地看他,声都是迷离的,“嗯?”
祁肆礼瞧她,一双素净鹅蛋脸上还有未退的春情,腮含着一点潮红,唇瓣却是柔和湿润的粉,在车里,他大多数时间都是在背后欺负她,两人没怎么接过吻,她的唇自然还是正常状态,他手伸过去,轻轻摁了摁她的唇,问:“很晚了,不要让王姨起来给你开门了,今晚去我那?”
温杳太困了,不太能思考,祁肆礼说什么,她就应什么,“嗯。”
祁肆礼见她困的眼皮都睁不开,又问:“这里离老宅近一点,去老宅吗?”
听到老宅,温杳清醒了那么一刻钟,她竭力挣开沉重的眼皮,问祁肆礼,“你爸在不在?”
祁肆礼说:“他最近都不在宁城。”
温杳便闭上眼,困极说道:“嗯……去你那睡。”
她说这句话也并非是脑中什么都没想,即便困极,她也想到祁肆礼卧室里还有两张待签的断绝关系协议书,祁肆礼回去看到,定然会睡不好,她想过去陪他一晚。
车子开了二十分钟抵达祁家老宅,彼时已经临近夜里三点,街道跟宅院静谧地能听见踏雪声。
祁肆礼没叫醒温杳,车子停在老宅围墙外,他将温杳打横抱起,开了老宅的外门,继而大步朝后院走。
雪已经变小,但砸在人脸上还是冷的,尤其是温杳毛衣裙下没穿衣服,他怕她受凉。祁肆礼走得很快,平常要走三分钟的路眼下只用了一分半便到了后院。
穿过一片被雪覆盖枝丫的海棠树,祁肆礼用脚踢开他卧室的房门,进门后,又用脚关上,走过休息区时,看见茶几上的两张协议书,他只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大步抱着温杳走到大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