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温杳一言不发,祁肆礼没有强迫她,起码现在她还在他身边,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两个小时后,飞机落地舒城机场。
助理李觅办事妥帖,商务车已经等在航站楼外。祁肆礼牵住温杳的手,将她带上了车。
一到车上,温杳便轻轻抽回了自己的手。
祁肆礼看着自己大手落空,心里好像也空了一点。
商务车急速驶向海宁路尽头的庄园,抵达庄园门口时已经凌晨三点,守在门口的门卫在保安亭打盹,祁肆礼交代司机下车开门。
司机无声走到保安亭门外,手伸进去摁下开门键,庄园大门无声打开。
祁肆礼的车畅通无阻进入庄园。
穿过长达数千米的绿荫草坪,车子停在庄园内的建筑楼下,联排的三栋别墅,只有中间一栋第二层的房间有些许亮光。
温杳看着那阵亮光,眼眶无声涌出眼泪。
祁肆礼下了车,把手递给温杳,温杳看着祁肆礼宽厚的大手,眼眶通红把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推开别墅大门,祁肆礼带着温杳走进漆黑无一丝亮光的客厅,他开了一盏灯,光线瞬间照亮装修典雅的客厅。这里不像是无人居住,更像是有一家人住在这里一样,家具齐全,吧台名酒排列,沙发上搁置几件女人衣裙礼袋,餐桌上有残羹剩饭,有一种像是一家人刚结束一顿晚饭,女主人没来得及收拾的温馨感。
祁肆礼带着温杳上楼梯,两道脚步声响在凌晨寂静的大厅,再上两层楼梯,温杳开始紧张,她手无意识蜷握,被祁肆礼察觉,他低头看她。
温杳脸颊滑过一颗眼泪,她仰头,眸底带着茫然和无措,还有怕希望落空的恐惧,她哑声说:“我妈在这里吗?”
祁肆礼不能为了安抚她说假话,他低声说:“杳杳,我也不知道,如果没在这里,我会继续帮你找,不会让你希望落空。”
温杳嘴唇翕动,眼泪无声又在落,她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