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步过去,坐在床边,掀开被子,不由分说将被子里咬着唇无声痛哭的温杳拥进怀里,他大手紧紧温杳的后脑勺,低头吻在她发间,低哑的声说:“对不起,杳杳。”
温杳在被他抱进怀里的一瞬间,再也压抑不住,嚎啕大哭起来,她眼泪都抹在祁肆礼的衬衣上,她双手狠狠揪着祁肆礼的衬衣,抽噎着说:“你把我妈还给我……我要我妈,你还我……”
房间里满是她的哭声,委屈愤懑全都在祁肆礼面前倾泻出来,祁肆礼觉得心像是被穿透,密密麻麻的疼意遍布他全身,他大手抚摸着温杳的后背,说:“不哭了杳杳,我带你去找嵇伯母好不好?”
温杳改为紧紧抱住他的腰,她哭的声音嘶哑,一字一句地说,“如果找不到,我……我再也不要见到你。”
祁肆礼将温杳抱出了房间,手下帮她拿了一件羊毛毯,下来二楼,碰见被阿姨喊醒的温重华,温重华看见他怀里的温杳,虽然她脸埋在祁肆礼怀里,但能看出来她情绪不好,长发乱糟糟的,侧脸上有泪痕,他问:“怎么了?”
“没事。”祁肆礼没有停顿大步掠过温重华,下了一楼,“我带杳杳出门一趟,她今晚不回来了。”
温重华猜测两人只是闹了矛盾,祁肆礼深夜过来哄人而已,他没多问,也没权利管那么多。
祁肆礼让助理李觅订了两张凌晨的机票飞往舒城,抵达机场时,温杳一直很安静,她从祁肆礼怀里下来了,坐在贵宾休息室裹着羊毛毯一言不发。
祁肆礼拿着手机给祁松年的一个老友打了电话,“喂,鲁伯父,我是肆礼。”
鲁建是祁松年多年好友,也是祁家多年的合作伙伴,他跟祁松年在舒城有合作项目,两人会一同出差,鲁健会知道祁松年出差舒城时频频入住哪个庄园。
鲁健道:“是肆礼啊,怎么了,半夜给伯父打电话?”
祁肆礼道:“半夜叨扰是情非得已,是奶奶心脏出了点问题,父亲不在家,电话联系不到人,我想着他可能去了舒城,具体在哪个庄园我不清楚,想来问问您。”
鲁健道:“这样啊,你派人去那个海宁路那个庄园看一看,每次跟你爸出差,你爸不住酒店都会住那里。”
祁肆礼:“好,我知道了,就不打扰您休息了。”
挂断祁肆礼的电话后,鲁健琢磨了下不对劲,给祁松年拨了个电话,但他电话长久没人接,鲁健想着祁奶奶兴许是真的出事了。
祁肆礼不关心鲁健会不会给祁松年打电话,他本就是赌一把,只是问问祁松年在舒城的长居地,鲁健不会扯谎说假话。
检票办理值机都有专人协助,两人走贵宾通道率先登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