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祁肆礼发来的消息。
他说:【杳杳,抱歉,当年舒航的收购案是父亲为了毁尸灭迹才决定要收购,收购案是我经手,项目带头人也是我,但是杳杳,当年我不知情,我不知道无意中做了父亲的帮凶。】
温杳眼泪默默在流。
为什么。
为什么一定要是他。
为什么嵇雪被软禁要跟祁肆礼扯上关系。
她眼下最想拥抱最想从对方身上获得力量的就是祁肆礼。
可是她不能。
因为他是祁松年的儿子。
是始作俑者的儿子。
温杳的眼泪流的更凶,安静的室内没有哭声,只有一滴滴砸在地板上的眼泪。
祁肆礼道歉的消息发过去很久,才收到回复。
温杳说:【我们的婚约,没有再进行下去的必要了,祁肆礼,我们就这么算了吧。】
祁肆礼站在车外,看着那条消息,心钝钝地痛,他给温杳发消息:【杳杳,我们见一面好吗。】
她没有再回,房间的灯也暗了下去。
祁肆礼长久地站在车门外,仰头看着温杳黑漆漆的房间,她好像已经睡了。
他挪动步子,上前敲了温重华别墅的大门,有阿姨过来隔着门问是谁,他说:“祁肆礼。”
阿姨知道他给开了门,还没礼貌问话,祁肆礼大步路过她往三楼走。
温杳的卧室房门没有锁,祁肆礼握上门把手微微一拧便开了。
里面没有一点光亮,只随着门开,走廊上的廊灯光线投了一点进去,祁肆礼站在门口,听着大床那边绒被下面压抑的哭声,心被一点一点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