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岁,丢块糖可能都耿耿于怀的年纪,失去亲人,如何能要求他成熟地去应对?
“还有对你。”封泽索性全部坦白了。
“我们才开始同居时,有一天你和室友聚餐喝醉了,我去接你回来,你迷迷糊糊叫我小狗。”
他这次停顿了估计有三五分钟,“你一直叫我阿泽,但是你叫他小狗,我很妒忌。”
何止,他气到快要发疯。
把盛朝弄到边境仍不能解恨,封泽希望弟弟能死掉,他平时喜欢翻阅古书,得知古代有一种法子——扎个稻草小人贴上你讨厌的人的名字。
拿针扎对方的小人,他就会倒大霉。
他扎了一个盛朝的小人,每天拿针扎他、扎他,祈祷他能死在边境永远别回来。
“………”徐惊雨想象了下画面,莫名觉出几分喜感,“我也仅仅叫过他几次。”
不是封泽想象中柔情蜜语的叫法。
是恶劣的、带着点戏谑心理的叫。
后来认真地谈恋爱,自然不叫了。
封泽含着鼻音“嗯”了一声:“我们谈恋爱后,我问你为什么改成现在的名字。”
“你回答说,因为我们第一次相遇是在雨天,为了纪念相遇日所以改了名。”
徐惊雨:“………我哄你的。”
或许占了五分之一因素。
可绝不是她改名的动机。
面对“封泽”,当然捡好听的话来说了。
当初徐锐追求徐芮,表现出的样子和婚后大不相同,甜言蜜语张口就来,把徐芮哄得晕头转向。
徐惊雨得到了遗传,在哄骗恋人一事上尤为有天赋,能将三分的爱意硬生生说成十分。
没想到弄巧成拙,此封泽非彼“封泽”。
甲之蜜糖成了乙之砒·霜。
她随口一句话,叫他难受了有四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