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收,我就不当你的先生了。”傅知雪把银子塞元宝手里,“余下的权当我请你和石榴吃酒了。”
元宝见状,只好收下,忙表示一定替她办妥。
“傅姐姐可要在花灯上题字?”
“你们之前都写了什么?”
“无非是祈福的吉祥话,或盼着早日存满银子,早日出宫买一处宅院。”
“那就帮我写身体康健,吃嘛嘛香。”
若是有人专门逮着花灯找事,那可不得了,她才不傻呢。
上元佳节当日,萧炫照例不在乾宁殿,一早上出门至今未归。
元宝如约去了太液池,傅知雪留守在殿内当值。
这几日她在萧炫跟前很是规矩,未再主动撩拨他,老实巴交当差。萧炫也未曾与她多聊,偶尔问一两句无关痛痒的差事,仅此而已。
一夕之间,她与他的关系又回到了从前。
正当她闲得发慌之际,影六从天而降,递给她一张虎头虎脑的面具,“傅姑娘,皇上邀请你出宫赏花灯。”
惊喜来得太快,傅知雪不可置信地瞪着影六,“今夜宫里有家宴,皇上在宝慈宫呢,影六大哥莫不是在诓骗我?”
影六把面具递过去,“傅姑娘随我去了便知。”
傅知雪踌躇不前,下一瞬她接过面具戴上,影六犯不着骗她,况且她不会武功,影六捉她犹如老鹰捉小鸡。
萧炫葫芦里卖的什么酒,她试一试便知,大不了再被他诈一回。
笃定心中想法,傅知雪沉住气,决定见机行事。
影六带着她走了隐秘的小道,避开喧嚣沸腾的南城门,借道冷宫上方出了宫。
宫门外有一辆早已等候在此的马车,有人坐在车头,手里握着马鞭,傅知雪还未看清驾驶马车的人是谁,她便被丢进了车厢。
还未等她爬起来坐稳,马蹄得得响,马车晃悠悠跑了起来。
傅知雪忍不住骂影六不懂怜香惜玉,太过粗鲁,就听到耳边落下一声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