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幕,绝对称不上有多优雅,特子的动作不像是在接吻,反而像是老牛吃草。
也许,这就是专属于理科生的那种怪异的浪漫吧。
因陀罗从个子上甚至比特子要高上一些,可在她眼里,特子就像是一座山,一座邪山。
她的身子,至此剧烈地颤抖起来。
特子倒也是个守规矩的,全程一直用自己吃槟榔的嘴去亲姑娘那槟榔味的小嘴儿,除此之外,什么也没干。
这样一个流程过完后,一切就戛然而止。
因陀罗如一场大梦方醒,嘴上还念叨着:“就这?这就完了?”
她的脸没红,可心在一直不停地跳。
特子却连看都没看因陀罗一眼,第一句话是:“维娜,你感觉如何?感觉如何了?”
他没有去问刚亲过嘴的因陀罗,反倒故意激怒“推进之王”维娜,装作沉醉地说:“我倒是很好,真好……”
维娜一言不发,飞速进击,自己手底下的干部被别人羞辱,她现在连杀特子的心都有了。
突然,远处跑来了一个金发及肩的妙龄女子,嘶声惊叫道:“姓特的,你个登徒子!两个小时不见,就骚扰人家,捅这么大的娄子!”
特子神情一震:“诗怀雅!你听我解释,姓煌的那啥比大中午在楼上敲鼓,之前还在龙门强吻我,我要讨个公道。”
但就这几句话的功夫,维娜和煌已纷纷赶至,三下撂倒了特子,她们手下可不留情,转瞬间踩了三脚,又补上四拳。
霜星刚想前去搭把手,可一想到两个六星高级资深干员实在是难以对付,索性倚在树旁干看着。
远在炎国幽州北郊草庐内,刚提着水桶浇完院子后面三亩地的九色鹿擦了擦脸上的汗,忽觉脸上被人一连踩了几脚,又挨了几拳,一时间大为气恼。
她当即拨了一个电话…
因陀罗反复尝试,扭了扭自己的手,好不容易从树洞里抽了出来。
至于原先对立的特兵和格拉斯哥帮众,他们早就玩到了一块去,议论纷纷:“这次到底是谁赢了?”
有的说特先生赢了,因为他亲到了女人,还成功激怒了推进之王。男人只要玩到女人,就绝对算不上输。
有的人说维娜她们赢了,因为现在特先生已被打了一顿,现在被搀扶着进了医疗区。
若不是诗怀雅在一旁说和,恐怕就不是搀扶,而是用担架抬着进去。
回到舰上宿舍,维娜不解地看着因陀罗:“你不生他的气?”
因陀罗老虎一样的眼睛转了转,笑道:“不就是亲了个嘴?都是成年人,又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孩子了。”
“不。”维娜道,“听舰上传闻,那个姓特的就是个处男。”
“处男?”
众帮众闻言,顿时爆笑。
医疗区内,青青帮特子打着绷带,可打了几圈,惊奇地发现他身上的伤口愈合速度快得异乎寻常,这种体质像极了深海猎人。
当然,她也注意到特子胸口上也有一道黑色的疤痕,和徐乐一样,但比起他的要小一些,却更深。
诗怀雅忿忿道:“看吧,你上次在龙门受的伤绝对没好利索,就又去找别人麻烦,多亏维娜跟我都是维多利亚人,互相还算认识,要换作魔族那些鬼佬,非要把你生吞活剥。”
“这伤是老早之前留下的,龙门受的早就恢复好了。”特子道,“我这次就是想教训一下那个姓煌的,怎么想,错都在她这种女人身上,她当初夜闯龙门保安室,如今在我头顶上敲锣打鼓,罪大恶极,你如果要是找证据,我录像都存着呢。”
“女孩子纵使有九成的错,难道你就没有一成的不对吗?”诗怀雅反问道,“更何况你还亲了维娜的副手,你让人家之后怎么在帮众里面立足?”
特子反驳道:“女人在我眼里,不过是玩物,舰上幕刃一天比一天骄横,都是舔狗惯的,等有时间了,我一定要控制自己的情绪,只玩弄女人,不被女人所影响。”
他说这句话,自然是为了逞强,张口便口无遮拦。
诗怀雅纵然对他这种思想厌烦透顶,可毕竟也理解他的心思。
诗怀雅面露无奈,心里想着:“唉,你真该管管你这张臭嘴,真不知道你这种人当初是怎么学会那么强的剑术的。”
可能是特子这句话说得声音有些大,整个病房里的源石病人外加医疗干员把这段话听的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