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大军,已经从大梁前往定陶,其目的赫然是楚地曲阜,田鼎看到这个消息,心神一震,也就是说,白衍恐怕就要马上离开彭城,攻打楚国!
“曲阜?那可是楚国的……”
彭城内。
“纵观白衍以往领兵,不管是与匈奴,还是赵国,亦或者灭魏,甚至就是如今这彭城,都有目的,眼下,白衍如此着急攻楚,一定有目的,一定!”
“呵呵,呵呵呵……此事,齐人焉能释然?”
如此一个齐人,在帮助秦国。
毕竟嬴政在咸阳,嬴政对于事情真相,都是通过一个个消息所了解,嬴政又没有见过,稍加手段,便足以让嬴政生疑。
荀朔没有说太多,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却是在告诉白衍,他从小认识田鼎,但那么久以来,能让田鼎露出后悔的眼神,他见过的人中,白衍还是第一个。
若是他也有一个士人的身份,大概率,田鼎不会如此动怒,最不济,也只是命人去家里,警告一番,不会把他赶出齐国。
田鼎眼神满是悔恨,苦笑之余,闭上眼睛摇了摇头。
<div class="contentadv"> “父亲放心,只要白衍把九鼎送去咸阳,成功离间嬴政与白衍,到时候白衍定然会回齐国。”
“为何白衍能如此迅速的收服魏国大军?还有,白衍就不怕贸然攻楚,逼得齐国不得不与楚国合盟?”
半个时辰后。
“算算时日,待明日九鼎离开彭城,父亲书信一封,将假鼎之事告知王上,亦可推波助澜一番!”
可惜经过几代齐王,经过无数齐国士族、宗室,数代人寻找下来,一直都寻找九鼎无果。
田鼎收起竹简,神色满是凝重。
而回想此前得到的消息,白衍耗费无数家财,让秦国大军的士卒吃好喝好,养精蓄锐。
“齐承希望吾劝说白衍,将九鼎归还齐国!”
田贤也是想利用这点,蒙蔽嬴政。
“木已成舟,昔日过往如云烟,衍,当真不恨田鼎当初把衍赶出齐国!”
“希望如此!”
田鼎听到田贤的话,以往那让人不敢直视的脸颊上,眼神满是疲惫。
眼下唯一的希望,也是早些让假的九鼎,送到咸阳,如此一来,方能有机会。
齐人会如何想,齐王又会如何想,昔日的那些同僚、宗室族人,他们又会怎么想。
荀朔听到白衍的话,思索两息,站在白衍身旁,一同转头看着田鼎马车离去的方向,想起小时候,便忍不住讪讪笑起来。
别说父亲田鼎,就是田贤都清楚,白衍如今还真有能力,去攻打楚国以西的城邑,切断楚国与齐国的交接。
方才酒宴上,萧何也隐晦的注意到,田鼎看向白衍的眼神。
“看得出来,田鼎后悔了!吾从小就认识田鼎,不瞒你说,吾自小,最害怕的就是田鼎。”
田鼎与田贤方才回到安顿的住所,一名扈从便急匆匆的拿着一卷书信过来,是齐承在阳关命人送来的书信。
“父亲,孩儿方才见白衍,并未在意当初之事!其神色并未有假。”
“为父等会便……不好,白衍已经调遣魏军,离开大梁,似乎要攻打曲阜!”
田贤没有以往的玩世不恭,而是轻声安慰道。
田鼎转过头,看向自己的儿子田贤。
街道上,田鼎与田贤乘坐在马车内,安静的气氛中,田贤有些担忧的看向父亲,自从得知白衍便是当初父亲命家仆赶出的少年后,父亲再也没有以往那般严肃而冷峻的感觉,仿佛一直都因为白衍的事情,而耿耿于怀,并且随着时间流逝,像一块心病一般。
田贤看向父亲建议道,田贤也知道,一旦假鼎的消息告知给齐王,恐怕过不了多久就会传出去,到时候消息,定会传到秦国。
田鼎凝重的表情上,眼神满是疑惑,此刻田鼎知道白衍没有目的,绝不会贸然起兵,如今得知白衍要攻打楚国,这不禁让田鼎为楚国担忧。
“先书信命人把九鼎的事情告知王上,明日再去见一见白衍!”
田鼎说完,转身朝着木桌走去。
田贤见状也只能叹息一声,无奈的点点头。</div class="contentad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