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虽是庶子,这些年来你在侯府的待遇又比嫡子差到了哪里?该读的书该穿的衣,其他人有的你一样不缺,你若安分守己,靠自己的努力也可以可以出人 头地,偏偏你心术不正。”
连神明都看不下去了。
华良轩忙道:“儿子知道错了,求母亲给儿子指一条生路。”
认错态度虽好,陈瑶却是不信他的。
这是一个喂不熟的白眼狼,存了狼子野心。
在那个梦境里,她忘不掉,她亲眼看见华良轩杀害了自己的儿子,又造成自缢的假象。
机会都送到她手里了,她又怎么可能会给他指一条生路。
赵老夫人很快就回来了,几乎是用跑的了。
一听说华良轩去偷了她的银钱,被侯夫人逮了个正着,震惊得她如同回光返照,全身是劲。
等跑回来后已累得她气喘不已。
红绸忙扶着她坐在了床榻上说:“老夫人您别急,先喝口茶,先歇一下。”
她前去把茶水端了过来。
赵老夫人坐在榻上喘着气,一双眼睛是死死的盯着华良轩,似乎要把他吃了。
华良轩迎着她的目光浑身一颤,突然就跪着扑到她跟前说:“祖母,祖母您可回来了,您要为孙儿主持公道啊!”
陈瑶:“……”
为他主持公道?
“祖母,孙儿过来给您请安,亲眼看见母亲正在取这面壁画,之后从墙里抠下一块砖,从墙里拿出一个匣子,里面的银票全被她拿走了,孙儿跑进来制止她,母亲反而黑白颠倒,指责孙儿偷祖母的银钱。”
侯夫人:“……”
知道他不是个东西,可这一番话还是让她开眼了。
赵老夫人立刻怒视陈瑶,指着她气急败坏:“你,行偷窥之事,你就不怕天打雷劈。”
侯夫人不由得笑了,道:“母亲,我知道你糊涂,可我真没想到你竟如此糊涂,竟然轻易就被这畜生挑拨了,你把这银票藏得如此隐秘,我又怎么可能会知道?
你此番话简直是让亲者痛仇者快,母亲不妨好好想一想,这银票藏得如此隐秘这畜生怎么会知道,还是母亲取用银票的时候被谁看见了?”
被她一提醒赵老夫人就又想起来了。
今天上午她刚刚当着华兰菁的面取了银票。
祖孙俩叙了好一会的话,她满心盼着华兰菁将来有一天得势之时就能可以与陈瑶抗衡,也可以扶持一下她的兰蓉和凌轩,又因为她就要去封地了,就疏于防范了。
华良轩能知道银票藏在这儿,定然是华兰菁这个白眼狼告诉他的。
赵老夫人醍醐灌顶,很快意识到这事肯定不是陈瑶做的,而是华良轩。
她一面恨华良轩兄妹俩竟然敢算计她,一面又恨死了陈瑶,若不是她突然又活了下来,一切都会照着她的计划进行,哪容她在这个家耀武扬威。
“啪。”一个巴掌先狠狠的抽在了华良轩的脸上,“畜生,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敢诬蔑主母,你真当我老眼昏花,不能明辨是非了吗?”
“把这畜生拿下,狠狠的打,打到他认错为止。”
想到自己那笔银子已落到了陈瑶手里,她恨不能剥了这小畜生的皮。
等的就是这一刻,侯夫人递了个眼色,两个粗使婆子立刻把华良轩拉开。
“祖母,祖母我错了,我错了,我只是一时糊涂,财迷心窍,祖母饶我一次,我再也不敢了。”
他认错虽快,侯夫人并没想放过她。
粗使的婆子立刻把他拉到了外面行杖。
赵老夫人只觉得又心痛又窒息,道:“陈瑶,银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