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瑶不慌不忙的说:“母亲,侯府这么多年的烂账入不敷出您也是知道的,您当初说接手的时候已经这样烂了,儿媳差点就信了。
今天才知道原来是母亲用心良苦,一直悄悄帮侯府存着呢,这笔账刚好用来贴补侯府了,回头儿媳就再给母亲身边派几个奴婢伺候着。”
说到最后她笑盈盈,全然不顾对方死活的样子气得赵老夫人直喘气,道:“这笔账是我当初陪嫁的商铺田产赚的银子,与侯府无关。”
陈瑶好整以暇的说:“母亲不说我差点忘记了,我记得母亲也是父亲的表妹,双亲去世后家道中落,便被接到侯府来住了,于是就和父亲日久生情了,那时候父亲在家中排行老二,本与爵位无缘。”
她每说一句,赵老夫人面色就难看几分。
赵氏的婆婆正是她的亲姨母。
也是怜惜她没了双亲,就允了这门亲事。
但没过几年,本来该承袭的世子在一次酒后失足溺水死了,这承袭的爵位自然就选择给了赵氏的丈夫。
可这事之后,向来怜惜她的婆婆便与离心了,总怀疑长子的死不是意外,多方调查,苦于毫无证据,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
赵氏说是她有嫁妆这话是不对的,她来王都寻亲的时候双亲已故,便卖了一切家产也没多少银子,只带了个盘缠进了王都。
什么商铺田产不存在。
她以为她的过往没人知道,毕竟这府里活着的老人也没有了,后来的根本不知道她的身世,陈瑶不客气的挑破她的身世。
一个家道中落双亲亡故的可怜女人,也有机会成为这侯府的主母,风光一时。
可她没有丝毫的感恩,反而趁着掌家的这些年,不断的敛财。
竟然私存了十二万两的小金库。
陈瑶讽刺的道:“母亲,听儿媳一句掏心窝子话,除了儿媳没人会真心孝敬你,这些庶子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心里整天就琢磨如何坑蒙侯府的产业了,除了儿媳哪有人真心管您死活。”
这话分明也是在意指她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侯府收留她,又愿意让她嫁进侯府,可看看她这些年都干了什么?
“噗……”
气血上涌的赵老夫人到底是没忍得住,一口血就喷了出来后,昏倒了。
耳边,还传来华良轩的惨叫声。
奴婢们在外面议论着。
“真是岂有此理。”
“平时装得跟个人似的,没想到竟是个小偷,连老夫人的钱都敢偷。”
“这些年的学问是白学了。”
等侯夫人走出来的时候,华良轩被打得昏了过去。
侯夫人道:“把这偷窃财钱的畜生禁闭到院子里好好思过。”
华良轩被粗使婆子抬下去了。
“红绸,老夫人歇下了,好好照顾她吧。”
“是,夫人。”
侯夫人:“赏。”
夏荷立刻塞了她十两的银子,作为这次举报有功的奖赏。
待主仆一行从院子里离开时,陈瑶吩咐道:“把这偷窥祖母银子的畜生做的好事都宣扬出去。”
她要他名声尽毁,不得好死。
处了这事后陈瑶回自己的梧桐院了。
坐下来,她把银票拿出来又数了数。
真好啊!
本来就是侯府的财富,就该归侯府,归她儿。
刘嬷嬷喜滋滋的说:“现在是连神明都帮着夫人呢。”
侯夫人笑道:“每人都赏十两银子。”
这是指在她屋里伺候的夏荷品幽和嬷嬷才会赏十两银子。
三人忙谢过。
待赏过她们,侯夫人若有所思的说:“这华兰菁就要去封地了,在她临去之前,我是不是得再送她一个大礼,你们想一想,送什么礼会让她更惊喜。”
三个人认真的想了想后,夏荷眼球子一转,有了,悄声说:“良轩公子偷窥祖母银子被发现后,因为羞愧便吊死在自己屋里了,够不够惊喜?”
“……”主仆几人全都目不转睛看着她。
“不够惊喜吗?那,那就连陈姨娘一块送走,陈姨娘因为丧子,承受不住这个打击,也把自己吊死在屋里了。”
侯夫人:“惊喜,太惊喜了,事成之后,再重赏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