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金媳妇也是被周香草说不出话的样子惊吓得心慌不已,这会儿听到周郎中的话,脑子回过魂来,“哦,哦!”
赶紧上前去把婆母拉到一边,
周郎中先安抚了周香草的情绪,然后等她好不容易安静下来,他查看了周香草的舌头、舌根和喉咙,
没看出啥来,他让周香草尝试了好几回开口,她都没有发出有效的声音,只能勉强发出“啊”、“啊”嘶哑的声音。
周老娘一看这情形,本就泪流满面,突然就开始嚎啕大哭,软倒在大儿媳的怀里,伸出手,拉着周郎中垂下来的衣袖,尖锐的叫道:“咋办呀,他大爷,你快看看我闺女,她以后可咋办?啊!”
早先听到房间有些动静还不以为意的男人们,这会儿在堂屋中一听,老娘(婆娘)的这个惊恐叫声,不明所以,心中惊讶,齐齐朝着周香草的房间去了,
一进去就看到在床上“啊”、“啊”疯狂比划着什么的周香草,目眦欲裂,面露惊恐,状如疯妇,还有哭倒在周金媳妇怀里的周老娘,和面色惊讶,眉头紧皱的周郎中。
他们自然一眼看出了周香草的异常,满目震惊,周老财呐呐的说着:
“这是……”
泪流满面的大儿媳妇:“小妹说不出话了,发不出声音,还......”疯疯癫癫的,
周老财看着哭倒的老妻和披头散发的闺女,眼中难以置信,面色苦涩的对周郎中道:
“有没有啥法子,咱们香草一个姑娘家,还没嫁人呢,可咋办?”
周郎中心中也疑惑,按照他们的说法,周香草就算受点儿伤,情况不至于到这地步,怎么......
“老哥,我实话与你说,我就是一个乡下的土郎中,医术浅陋,也没啥见识,她这种情况,我从没遇到过,实在是束手无策,不敢下药,你们还是尽快带她去县城里的医馆看一看吧,也许,还能给治好。”
周老娘一听面上的泪流得更凶了,周家其他人也是沉闷的,心里不好受,
只有床上的周香草还在“啊、啊”的叫着,伸手想比划着什么,不过站在她身边的周银满以为她是激动的,
两只手牢牢抓住周香草的手,心中也是难过不已,自己爱干净又在意形象的姐姐,现在却颠头颠脑的,披头散发,像个疯子一样,
周郎中看着这面如灰败的一家子,深感无力,长叹一口气:“老朽先回去了,你们要是……,就尽快带她去县城里头看看吧。”
说完,没要钱,闷头就走了,周家现在也没人有心思送他。
周老财看着伤心的老妻:“别哭了,收拾一下,咱们商量一下,带着香草去县里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