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沅望着那山,不禁有些咋舌,“要是晚上还没到呢。”
“那我们就宿在野外了。”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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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兄说的对,夫人还是坚持下吧。”赵岩劝道。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临走前,裴金给这些官差塞银子的缘故。
这一路上,裴沅总觉得他们对自己特别的客气。
甚至还用上了尊称。
太客气了,这哪是阶下囚的待遇,裴沅虽然心里很疑惑,可一直也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问司徒佑。
因为要赶路,马车比上午的速度更快,裴沅一路颠簸,胃里十分难受,觉得自己昨天的晚饭都快要吐出来了。
司徒佑驾着马车,一路上除了喝水,就没怎么动过,裴沅看着他笔直的背影,暗暗想道,这人就不会累吗。
一直到傍晚,他们终于赶到驿站里。
驿站里的官差,也好似早就得到他们今晚会到的消息,早早的备好房间跟热水。
连饭都是热的。
裴沅胃里难受,连饭都没吃一口,便直接回房间歇息了。
冬榆端过来一碗小粥,还有一碟子肉干,劝道,“姑娘好歹吃些吧,明早还得赶路。”
“冬榆,我是真的后悔了,”裴沅倒在床上哀嚎。
“姑娘,你就算后悔也没用。”冬榆如实告诉她。
“我知道,你这丫头,我还不许抱怨了。”裴沅嗔怪。
冬榆不知道如何劝才能让裴沅的心情好些,便垂着头道,“要是姑娘真要走,我便准备准备。”
“你准备什么,他们七八个人呢,那赵岩一看就是练家子,你打的过。”裴沅笑。
冬榆摇摇头,觉得有点丧气,“对不起姑娘,我还是太弱了。”
“冬榆你可不弱,要不然爹爹怎么会派你过来,你比夏思她们强多了,”裴沅见她苦着一张脸,赶紧劝道。
“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裴沅使劲点头。
主仆正说着话。
房间外面传来敲门声。
“是谁。”裴沅问道。
门外人顿了一下,裴沅便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是我,”
“你,你来干什么。”裴沅诧异。
“姑娘,我忘了告诉你,”冬榆小声道,“驿站只给你们准备了一间房。”
“.................。”
裴沅怎么也没有想到,今天晚上她要跟司徒佑共处一室。
这间房间不大,房间里只摆了一张木床,跟木桌子。
床上的被褥倒是准备了双份,可那床也太小了。
裴沅皱了眉头,满心不愿。
“今夜要委屈你了,”司徒佑有些抱歉。
“其实,你可以跟他们说再要一间房。”裴沅出主意,“或者你可以跟赵岩一间房。”
“其实你想过没有,”司徒佑盯着她,“我们已经成亲了,要是我跟赵岩一间房,他会怎么想。”
“管他怎么想,反正我,我不跟你睡一间房。”裴沅斜微微鼓起脸,显然是生气了。
“咳,咳......,”司徒佑突然捂着胸口不停咳嗽起来。
“你咋了,”裴沅吓了一跳,“司徒佑,你怎么了。”
“我可能是旧伤复发了,”司徒佑脸色变得煞白,声音也断断续续的。
“怎么会,那我给你拿药,”裴沅也不能见死不救,赶紧找药。
“不必,应该是......今天太过劳累引起的。”司徒佑拦住她。
“累,”裴沅想今天确实累,她坐马车尚且累的就如同散架一般,司徒佑赶马车更累了。
“那你晚上好好休息,”裴沅建议。
“可是.......,”司徒佑声音逐渐变小,望着那床叹息一声,“我还是在外面找个地方将就一下吧。”
“司徒佑,什么旧伤复发,你这是在骗我。”裴沅望着他的眼神,一下子回过神来,他这是苦肉计呢。
“我瞧你人模人样的,你也跟我耍心机。”裴沅怒视司徒佑。
司徒佑的神色一下子就尴尬起来,他没料到会被裴沅一下子就识破了。
他也没干过这样的事情,刚才就是为了让裴沅收留她,才不得已出此下策。
司徒佑对上愤怒的裴沅有些无措,他只能硬着头皮解释道,“那赵岩是皇帝亲自派下来的,若是被他知道我们分房睡,恐怕会对我们关系有所察觉。”
司徒佑想说,显庆帝多疑又自负,若有不好的消息传到他的耳朵里,恐怕对裴家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