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烁惊恐万分,泪眼婆娑地一把扶住楚昭帝。
越氏心痛地拿出手帕,替他轻轻擦拭去嘴角的血迹。
楚昭帝的气息愈发微弱,他断断续续地叮嘱道:
“别……别声张……皇儿……”
喘息间,他又颤颤巍巍地接着说:
“父皇时日无多……现在……唯有争取到星汉的支持,我们才能度过这场危机……
快去请你舅父前往星汉,求娶他们的公主,一定要……”
话未说完,又一口鲜血急喷而出,情况危急至极。
“父皇,您不会有事的。”
炎烁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掉落下来,
“您先别说话,孩儿扶您到床上休息。”
楚昭帝努力平复心绪,一字一顿地嘱咐道:
“皇儿……要听父皇的话,夜泽早有谋逆之心,若此番未能获得星汉的支持。
你……你务必带着你母后远赴邻国,寻求他国的庇护,方能保全性命……”
他颤抖着双手,吃力地从怀中摸出一卷圣旨,
“这是已拟好的传位诏书,若你能赢得他国的支持,便可凭此诏书重夺皇位……”
炎烁双手颤抖地接过诏书,泪水早已模糊了他的视线。
此时,昭阳殿外传来几声乌鸦的啼叫,那不祥之声似乎预示着这个王朝的衰败与未来的动荡不安。
在这沉重的氛围中,炎烁紧握着传位诏书,心中无尽的悲痛四散蔓延,直至痛不欲生。
......
绮霞殿内,空气仿佛凝固。
小主,
齐贵妃的眉头紧锁,听着舒嫔的汇报,心中燃起熊熊怒火。
这个连太后和皇帝都参加的宴会,她和舒嫔却没有收到沈清歌的请柬。
这样赤裸裸的公然挑衅,置她于何地。
她那双狠戾的眼神仿佛要将沈清歌生吞活剥。
“这个沈清歌,真是活得不耐烦了,竟敢三番两次挑衅。”
舒嫔接话道:
“是啊,娘娘。沈清歌现在天天给太后和皇后问安,变着法地哄她们开心。
而且嫔妾还听说,前几天陛下召她侍寝,她竟然拒绝了,还成功说服陛下去了玉华宫。
传闻璟妃对此事极为满意,甚至和沈清歌的堂兄一起做起了生意。而且,”
舒嫔清了清嗓子,一脸厌恶的说道:
“而且听说她这段时间,出手极其阔绰,使得很多嫔妃对她的印象都大有改观,纷纷与她结交。
如此算下来,倒已有半数之多。”
齐贵妃闻言,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抹鄙夷,
“一群见利忘义的贱人,真是让人恶心。
不过,沈清歌这么做,无非是想在后宫中站稳脚跟。
哼,她以为这样就能威胁到我吗?真是痴心妄想!”
旁边的翠竹见状,插话道:
“娘娘,需不需要和王爷商量一下,让他在外面做些文章?或许能找到些突破口。”
齐贵妃深思片刻,点了点头,
“也好,你去给王爷捎个信,让他派人在外面好好调查一下沈清歌的底细,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记住,一定要做得干净利落,不要留下任何痕迹。”
翠竹领命后,便退出了绮霞殿。
舒嫔见齐贵妃沉默不语,小心翼翼地问道:
“娘娘,那现在还继续监视清音阁的动静吗?”
齐贵妃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暂时不用了。既然她不出来靠近我们,那我们就主动进去会会她。”
舒嫔闻言,一脸迷茫。
齐贵妃见状,便在她耳边轻声低语起来。
舒嫔边听边频频点头,脸上逐渐蔓延出一丝古怪的笑意,但这笑意中却隐隐流露出一丝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