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掌柜道:“那女子知晓那位薛家姨娘自有孕后就时常在我这裁衣裳,便买通我将花汁下在贴身的衣物上,还说会自行处置罪证,不会牵连于我,又给了我大笔钱财,我一时见钱眼开,才接下了这活计。”
薛执宜问他:“可知道名字?或是相貌?”
掌柜摇头:“看发髻,是个未出阁的女子,身量清瘦,只是和二位一样,戴着帷帽,看不清面孔。”
说着,又恍然:“对了,她的官话虽说得标准,但语调绵软,不似华京本地人,听着像个外乡人。”
“外乡?具体是哪里?”薛执宜追问。
仔细思索了一阵:“像是……林州。”
薛执宜冷嗤:林州,那就只有那一个老熟人了,和她猜的一样,果然是那母女二人所为。
“我只知道这些了,那女子太谨慎,连银票都不曾留下,全是用的现银,沉甸甸的,一次性不方便带来,还是分了两次,五天前才把银子结清……”
“你说什么?”薛执宜忽然打断了他的话,她呼吸一窒:“五天前,你说的是……对街发生命案那天吗?”
身侧,沈清棠也跟着倒倒吸一口凉气,看向了薛执宜。
“可不就是吗?”掌柜叹气:“吓得最近这条街的铺子都人心惶惶,也不知道那行凶的流民抓着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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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执宜呼吸有些颤抖,一个想法在她脑子里一闪而过:“那女子是什么时候来的,又是什么时候走的?”
掌柜没有多加思索:“临近傍晚时分来的,走的时辰我也记不太清了,但走后没多久,就听说对街出了事。”
“没多久是多久?”
又想了想,掌柜答:“不超过一盏茶。”
薛执宜有些恍惚:“好,我知晓了……这件事不会有人再找你麻烦,也请你守口如瓶,否则天王老子来了都救不了你。”
说罢这些,她才与沈清棠离开了锦绣斋。
一出门,她便直奔薛如宁出事的那个巷口而去。
她步伐急促,沈清棠都有些没跟上,她追在身后:“执宜,你是不是怀疑,这件事是傅容心做的?”
“至少与她有关。”薛执宜道:“我有一个猜测,会不会是如宁不小心撞破了傅容心下毒之事,所以才被灭了口,否则怎么会有如此凑巧之事?”
到了那巷子,她环顾四周,发现此处恰好是一个死角,街道上的人并不能看到此处,所以也就导致这个案子没有人证。
而雨水的连日冲刷,早就让此处寻不得一丝血迹。
饶是如此,薛执宜还是觉得身上发寒,在这个地方,她仿佛能感知到彼时薛如宁的绝望与痛苦……
她呼吸也有些沉重起来,若是那日,她能在那日薛如宁说要出门时阻止就好了,要是薛如宁没有进这巷子就好了……
忽地,薛执宜一怔:“可是,如宁为什么要走这条巷子呢?”
分明走大路才是回薛府最近的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