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含章,他不是到了云州嘛!”
“那裴含章是怎么知道的?”
“这……肯定是他在京城的时候就知道啊,咦,这么说来他或许就是因为知道了这件事的真相,怕被灭口才跑的,这也就解释了他当时为何会匆忙离开京城。”
秦灵泽说出自己的想法。
“所以这件事最关键的地方,就落在裴公生前是不是真的得罪了陛下。”
秦灵泽有些迷茫。
“皇帝一些做派的确不得人心,看不惯的人不少,可为何偏偏就只有裴公会得罪他?要说不顺皇帝心意的,当时朝里站出来反对他劳民伤财举措的可不止裴公一个。”
自己这狗儿子的智商实在有限,他能想出来的只有点,却串不成线。
秦湜耐心地引导他,“你看不惯的人有很多,但他们都罪不至死,如果你一定要杀死其中一人,会出于什么原因?”
秦灵泽绞尽脑汁想了一会儿,试探着问道:“因为……因为他的存在可能会对我不利?我有把柄在他手上?”
秦湜接着他的话说道:“如果这个人是你的盟友那还好说,可他偏偏选择站在你的对立面,既然无法拉拢,那他就非死不可。”
秦灵泽恍然大悟。
“难怪当初裴公出事后,陛下明明可以出面说两句话平息那场风波,可他却一直袖手旁观,甚至,裴公那件所谓的‘大案’,搞不好也是他的手笔!”
“或许吧……”秦湜的声音略显沧桑。
“那裴公是抓到那个小混账什么把柄了?”秦灵泽目光灼灼地问道。
秦湜已经懒得纠正他的用词了。
“大约还是因为那把龙椅吧……之前我隐约听说裴公有辞官之意,但似乎是因为先帝和他说了什么,他才打消了辞官的念头,所以我猜先帝大概是托付了他一些事。”
“既是要托付,那就得说明事情的严重性,先帝很可能把陛下做过的一些事告诉了裴公。”
“哦,我知道了!”秦灵泽拉长了声音,“他得位不正是不是?我就说当时赵明瑛死得莫名其妙!”
秦灵泽简直气的跳脚。
“这事是那个小混账干的吧?我姐夫他知道这件事?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找他算账?”
秦湜叹了口气。
“手心手背都是肉,你说这笔账如何来算?当时除了今上,就只有五殿下还算出众,连五殿下都不是他的对手,其他皇子还有谁能与他争锋?先帝嫌自己其他儿子活太长了吗?”
秦灵泽这时候察觉到不对劲来。
“爹,这事你也知道?陛下也托付你了?”
“那倒没有,你爹我在朝上混了那么多年,还能没点自己的眼线?”
秦湜斜了他一眼。
“还是你觉得先帝不托付我,我就不会站陛下这边了?你是不是忘了皇帝是你外甥,也是我外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