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田里的大火开始乱窜,经过丹田流窜往身体各处,攻击他的身体,大有被逼急了,要跟他同归于尽的架势。
丁则洝再也坐不住,嘭的一声倒在了水里。他并没有疼晕过去,也没有失去意识。
火团流窜到哪里,他的意识会追过去,身体本能的攻击和排斥滚烫。可又无法驱寒走滚烫,只能再把它们逼回丹田关起来。
当所有乱窜的火团再次回到丹田,丁则洝身上的烫意持续升温,把冰雪消融的寒冷溪流煮成了沸腾的温泉。
有什么东西从腹部直冲心头,丁则洝嘴一张,一团火从他口中喷出,带动热浪。
他捂住受了冲击的心口,死死咬住牙再不张口,把还要再往外喷的火给压回丹田。
几经反复,大火不再想往外冲,又想分散开去攻击他的身体。
他有过一次经验,哪里还能再被偷袭。脾气也是被招惹上来了,心一横,他疯狂攻击那些分散的火团。
每攻击到目标,都恨不得将其捏碎。
丁则洝本就是心狠手辣之人,如今要搏命,对待“敌人”更是不留余地。
如果大火不分散,他可能还不好对付。偏偏分散成了小火团,他无比冷静又暴虐的折磨每一团被他捕捉到的火团。
直到火团被折磨得安静如鸡的待在角落,他才会去对付下一个火团。
如遇他被火烧得心头热,或是火团太嚣张时,他会不管不顾的发疯撕扯火团,把那些火团全撕成火星,甚至一度想捏灭它们。
丁父带着人手寻了过来,那么几个火人留下串串带火星的脚印,最是好找不过。
前来寻人的,一部分是义气,一部分是家里人前来。
丁父一眼便见躺在水中,不见动静的丁则洝。他心中咯噔一下,眼泪情不自禁的流了出来。
“儿啊……”
他跑过去,也顾不上这火会传人烧人了,只想去抱起水中没了动静的大儿子。
“啊……”
丁父伤心的叫起来,其他人虽然还在被火烧,好歹还是活着的。只有他的儿子,身上一点火星也没有了,双眼紧闭。
他颤抖着双手要捞水里的丁则洝,丁则洝睁眼,拦住丁父动作。
在认知里已经以为丁则洝没了气的丁父,突然被丁则洝拦住动作,反是吓了一跳,一屁股坐在了水里。
“啊……”
丁则洝爬起来,身上的破布完全遮不住身体。他拉起丁父,顺手就扒了丁父的衣服系在腰间。
丁父吓得都结巴了,他倒不是怕儿子诈尸,主要是不确定人是死是活。
“你,你,你……没事?”
不提还好,提起来自己被火烧,丁则洝就一阵火大。
“走,先回家。”
再待在外头,他怕天上再掉点什么下来。
丁父偷偷摸摸观察着丁则洝的一举一动,跟在他后头一起把家回。
“那么大的火,你怎么就烧坏了衣服?”
丁则洝听了想打人。
“难道你想我死?”
丁父连忙摇头,他当然不是那个意思,就是很奇怪到底怎么回事。
说起来……
“呀,坏了,平茂还在溪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