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没有被吸进手镯里。
童司韶骇然,这只手镯也不知被施了什么法,竟可以吸她的灵魂。
当初就是它将童司韶从身体里吸了出来,想来应该将她吸入手镯中,只是没想到裴意然的的衣服里留有裴意然的阳气,保护了她。
童司韶试了试,一时竟飘不起来。
她躺在地上,只觉浑身乏力,地板冰凉。
须臾,寄主猛地睁大双眼,坐了起来。
她是被手腕上突然袭来的一阵剧痛刺醒,那感觉,仿佛像被闪电击了一下。
寄主用手摸着手腕,目光落在手镯上,脸上露出沉思的表情。
她起身下床,走进卫浴,反手关上卫浴的门。
童司韶急了,她飘不起来,只能连滚带爬,慢慢也挪身进卫浴。
以前没进过寄主的卫浴,那是尊重个人隐私。
非常时期,日常生活该有的教养也顾不上了。
卫浴没装探头,寄主肯定会放松警惕,露出马脚。
果然,童司韶挪进去的时候,发现寄主穿戴整齐坐在马桶盖上,拿着一把刮刀刮自己腋下的阴毛。
她的膝盖上铺着一张符纸,细碎的毛发纷纷落在符纸上。
刮好之后,她包好符纸,从化妆架上拿来一只打火机,点燃,看着它快烧成灰烬的时候,掀起马桶盖,把它丢入马桶,用水冲去。
寄主在做这一系列动作的时候,童司韶身上一阵热一阵凉,本来乏力的身体,就像被人撞得散了架,几乎没办法回魂。
寄主看着手镯,露出狠戾的表情,喃喃说话。
别想出来。
就算我回去了,你也别想出来。
童司韶浑身打了个冷颤。
寄主捻了灯,重新上床睡觉。
童司韶一个人躺在卫浴里,攒了半天劲,才慢慢爬回到书房。
裴意然又在开视频会议,童司韶顺着椅背攀上他的背,之后昏沉沉睡过去了。
对着报表正在表态的裴意然突然顿了一顿,对面负责拓展欧洲业务的高管,不禁提了下心。
明皓见他的脸色瞬间变了,连忙私下联系他,“然子,怎么啦?”
欧洲的订单虽然没有国内的多,但是发展势头也很好,那位高管汇报工作情况的时候,底气也比较足。
裴意然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去灭他的威风。
“明皓。”裴意然拧起眉头,“我人有点不舒服,你接下去开。”
“OK,那你先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
明皓是FlyD公司的二把手,经常与裴意然在一起研究公司发展战略,这种情况他接着住。
退出视频会议后,裴意然身子前倾,趴到桌子上。
方才他突然觉得背上一沉,心慌得厉害,就像大婚前夕,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司韶。”他轻轻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