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办法跟同龄人一样去学校上课,也没有兄弟姐妹可以陪伴他。
就连宠物也不能养。
裴意然不羡慕别人有兄弟姐妹陪伴,也不羡慕那些人有学上,只羡慕那些人可以养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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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也能够养一只宠物的话,他就不会那么孤独了。
现在,裴意然的眼前突然出现一只宠物,她睁着圆溜溜的双眼,眼巴巴地看着他,让他忍不住想伸手撸她一把。
裴意然的气突然卸了,心软成一片,说不出拒绝的话。
童司韶看得明白,大喜过望,马上伸手按向裴意然的气海俞穴。
别看裴意然平日身手矫健,空手道擒拿手样样出众。
但天妒完美,却给他留个阿硫克斯之踵。
他腰间气海俞穴位比常人虚弱,一触就会让他像植物人一样。
但是现实给童司韶打了脸,裴意然这里那里都像植物人了,唯一最该像植物人的地方反而更精神了。
童司韶实在没办法,心一横,按书上所描写的,慢慢给他做起按摩来。
一开始,童司韶做好准备,如果裴意然产生强烈的过敏反应,她就只能给他放倒在凉水里。
要生要死听天由命。
她的手一伸过去,正在狱火焚身中苦苦挣扎的裴意然,只觉得脑袋里有根弦一下子断了,他的身体仍在炼狱里,但魂儿被带往天堂,天堂里有丰厚软绵的云朵,还有越来越浓的烤蜜汁香味。
他就这样在天堂与地狱之间往返徘徊,无法自救。
来来回回折腾了一小时,裴意然才终于平静下来。
事后,他像是被人从水里捞了出来,疲惫不堪躺在那里。
童司韶拎了条热毛巾帮他擦了擦身子,扶他躺好,自己才走进洗手间,捯饬一番。
她抬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眼神明亮,满脸嫣红,透着那种好像被人办过事的娇羞。
童司韶赶紧低头用冷水扑脸,她毕竟也才十六岁。
尽管阅书无数,亲自上仗的感觉还是大相径庭。
累!
太累了。她的手酸得快断了。
不过这样也算把男主救下来了吧,而且过了一个小时,女主角还没有出现。
说明,因为童司韶的穿越,剧情产生了蝴蝶效应。
或者,她还来得及逃跑。
童司韶调整好心态,抬头看到裴意然满脸疲色靠在床头。
裴意然听到她走近的声音,斜睨了她一眼。
此刻他表情清冷,双眸透着冷峻敏锐的光芒,仿佛刚才那个热情又脆弱的人儿根本不是他。
童司韶的心一下子跳到了嗓眼,药效过了,裴意然估计要找她算账了。
她清了清嗓门,“你没事了,我该走了。”
裴意然挑起眉头,惊诧地看着童司韶。
那表情仿佛在说,“对我做了这种事,你觉得你今天走得出这道门吗?”
“裴意然,你不要忘恩负义,我刚救了你。”童司韶提醒他。
童司韶希望他确如原着所写,过二十二岁才黑化。
现在虽不至于单纯得像张白纸,但也别像个腹黑霸总。
果不其然,裴意然神情微妙地看着童司韶,喉结抖了一抖,却没有立刻反驳。
童司韶理直气壮地,“药不是我下的。你没证据,不能冤枉我。”
原着里没写寄主是怎么给裴意然下药的,童司韶估摸着,裴意然一时半会也查不出来。
裴意然闻言,蹙起眉头,似乎在判断童司韶话语的真伪。
童司韶也挺着脊背,表情无辜地与他对视着。
她不能露怯,只要能说服裴意然相信不是自己给他下的药,她就能逃过这一关。
裴意然有很奇怪的感觉,眼前之人分明是他所熟悉的童司韶,偏又觉得陌生。
但这种陌生感又很新颖,让他既兴奋又无所适从。
裴意然张了张嘴,但没发出声音。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威胁她,还是安慰她?
让她离开,还是让她留下?
好像都不合适。
童司韶心想,趁裴意然神智还没有完全恢复,还是赶紧溜吧。
等他把一切想明白了,就来不及了。
童司韶往唇边竖起食指,向裴意然“嘘”了一声。
“你放心,今天的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不会说出去的。我这就走了,你好好休息。晚安!”
童司韶边说,边快步走到门边,正想拉开房门,忽然听到外面有人在问,
“意然哥,你在里面吧,裴妈妈说你今晚什么都没吃,让我送一碗寿面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