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司韶穿过来的时候,男主已被下药。
她站在床前,一脸懵圈地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一张大床,以及床上那位少年。
坐在床头的少年,长着一张俊美的脸蛋,此刻明亮的凤眸却蒙着一层红雾,抿着双唇,正死死地盯着童司韶。
童司韶以为自己在做梦,抬手揉着眼睛与他莫名对视着。
直到那位少年冲着她怒喊,“给我滚出去,童司韶,别再让我看到你,不然……”
这人居然知道自己的名字?童司韶脑袋里灵光一闪,想到一个可能性。
她不会应了那个同名穿书的乔段吧。
童司韶喜欢穿书文,昨晚读过的《怎么才能治好霸总的过敏症》里,就有一个恶毒女配与童司韶同名。
看到那位同名女配给男主下药,并最终害死自己时,把童司韶气得在心里直骂娘。
还觉得自己倒霉透了。
为什么不是与女主同名,而是与恶毒女配同名呢。
难道就因为这几句抱怨,她也被打发穿书了吗?
童司韶试探地问了一声,“裴意然,是你吗?”
少年挺着尾脊死死抵在壁板上,双臂环膝,用一种抵御的姿势面对着童司韶,从唇齿间冷冷迸出一个字,“滚!”
童司韶又问,“你是不是被人下药了?下了那种药?”
少年难受得十趾都蜷缩了,他恨恨地盯着她,“无耻!”
童司韶心里凉透了,真特么的倒霉透了,系统为什么在这个节骨眼让她穿过来啊?
下药之后穿过来,明摆着让她背黑锅嘛。
童司韶记得,在原着里,十五分钟后,她那个便宜姐姐童丽颖便会找上门来。
将童司韶抓了个现行,并把她带回童家折磨,直至死亡为止。
不管了,逃命要紧。
童司韶快速跑到门边,手握门柄正要拧开。
“啪”地一声,物体落地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童司韶一时没忍住好奇心,回头望了一眼。
离床两三步远的地方,趴着一个人。
脸朝下,四肢无力摊着。
像条无法翻身的咸鱼。
要死人了。
原着里,裴意然犯有严重的洁癖过敏症,受到刺激时,会呕吐昏倒,甚至心肌梗塞。
万一裴意然就这么死了,房间里又只有童司韶一个人,裴家发现后,岂不是要拿她偿命?
童司韶迅速权衡利弊。
那边裴意然已经压抑不住自己的喘声,再这样下去,他会因不满足而暴毙的。
童司韶一咬牙,当即折回去,抢将到裴意然身边,蹲下来看他。
裴意然虽然烧得浑身发痛,但是一看到童司韶靠近,便向她怒斥道,“滚开,别碰我。”
他火气还挺大的嘛。
裴意然像是被人架在火上烤着,喷出来的气息都能灼到童司韶。
现在碰他,确实只会让他加剧病症。
童司韶一边在心里狂骂寄主无脑残忍,对这样一个洁癖症患者也能下那么重的药, 一边转动着脑袋想着一些不靠谱的方法。
童司韶平时不但喜欢看言情小说,也极喜欢看耽美小说。
耽美小说里关于这种情况的解救办法,倒有几种,其中一种似乎可以尝试。
虽然有些粗暴,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你别担心。”想定了,童司韶举起双手摇了摇。
“我不会趁人之危。但我有一办法,既可解你的燃眉之急,又不会损坏你的清白。
“你让我试一下好不好?”
裴意然不理会她,双手紧攥身下的地毯,十指全抠了进去。
他的嘴巴,就像被钓上岸的鱼一样,开开合合,开始吐泡泡。
这人真生的一身好皮囊,皮肤冷白,凤眼狭长,细腰长腿,气质干净。
沾湿的碎发贴在额头上,汗珠湿着侧颈往下流淌,由于正承受着煎熬,他眼里蒙上一层水雾,仰着天鹅颈苦苦支撑着。
都这样了,看起来,却带着倔强又脆弱的破碎感,真是美极了。
“我没有骗你,你就信我一回,你让我试一下嘛。”
童司韶知道再拖下去,裴意然的性命可能不保。
而她自己也难逃一死。
不免急红了眼,连语气都带着哽咽。
裴意然快要烧糊涂了,突然听到童司韶哀求的声音,娇娇软软又像带着把钩子,钩得他心里又痒又酸。
裴意然从小就显露天才本色,痴迷于科技研发和赛车,为人纯粹执着。
到了青春期也不近女色,实在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裴意然定神看过去,暖黄的灯光下,童司韶皮肤白净光滑,新鲜得像刚挤出来的牛奶。
双眸盈盈如水,左侧梨涡漾起一个小甜圈,那神情像一只受了委屈,正在撒娇的小白兔。
因为过敏的关系,裴意然小时候有很长一段时间必须留在家里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