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将她孩子托付给我,她将我的诅咒下给这狗男人被发现,死了,我逃了。
秦芜九有个提议验证这笔记的真实性,几人围在一起,秦芜九将众人的想法全盘托出,大家纷纷点头赞同。
“时间不多了,离天亮的时间越来越近,大家抓紧时间按我说的做。”秦芜九微眯双眼,勾唇冷笑道。
几人点头开始行动起来。
四周寂静得只听得到风吹树叶的沙沙声,月光被乌云遮住,只透出几缕微弱的光芒,仿佛鬼魅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屋内老人倒在地面,皮肤干燥如枯木,遍布全身的鱼鳞状皮屑让他看起来仿佛被剥下鳞片般触目惊心,他的身体因为疼痛而不断得痉挛,老人的手指干枯瘦削,如同风干的树枝一样,每一根都显得突兀而僵硬,他的指甲缝中充满了血迹,指尖因为用力得抓地面而磨损严重,鲜血不断渗出,沿着干裂的皮肤留下,地面血迹斑斑。
他身上奇痒无比,他也试图用手指去抠身上的鳞片,即使伤口被抠烂了,也还是立马复原成原状,身上的折磨让老人开始咒骂。
毒妇!贱人!
当他意识开始恍惚时,窗外的传来的琴声让他视线开始模糊,眼前出现的景象开始扭曲,让他忍不住揉了揉眼睛,他瞪大了眼睛,瞳孔因为惊恐而缩成了针尖般大小,在模糊的视野里,他忽然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渐渐清晰起来。
那是个他恨之入骨的,一个让他夜夜难眠的仇敌,仇敌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眼底闪烁着光芒,缓缓朝他走来。
“霓秋!妖妇!你居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居然联合那小贱人给我下药?当初我就不该只是囚禁你,剥了你的鳞片,我应该喝了你的血,吃了你的肉!你说说看,好好的为我带来钱财有什么不好的,我救了你一命,这一切都是你应该偿还我的!”
老人指着鼻子骂骂咧咧,仿佛要将心中的满腔怒火宣泄于口,只见他越骂越起劲,似乎这样能身上的疼痛也缓解了不少,他甚至不解气,撑着虚弱的身体,拿起桌上的剪刀朝着霓秋就去了,他用力得想将霓秋扎几个洞出来,他疯魔般得挥舞着,霓秋的幻影很快就像碎片般消散。
只见霓秋的幻影消失后,老人眯着双眼,竟然又看到了另外一个女人。
此人正是花皇的妹妹,花落蹊。
老人惊恐万分一下子跌坐地面,这是他亲手杀掉的女人,她脸色惨白,眼里充满了无尽的哀怨,随后老人忍不住笑出声,他口中发出阵阵尖锐的狂笑,刺破了夜晚的寂静,令人毛骨悚然。
而趴在屋檐上的几人就静静得看着屋内老人的一切癫狂行为。
“你们说他不会是疯了吧。”傅晚舟压低声音,咽了咽口水有些瘆得慌。
“嘘。”傅听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秦芜九抚琴的动作也没停下,秦芜九周身散发的玄力将其笼罩在内,而花涧英和霓念则催动玄力,将几人隐匿气息隐匿起来。
“我没有错!”他嘶哑得喊着,他的声音带着疯狂,带着歇斯底里。
我本来看着你为了生了一孩子的份上,就把你当成金丝雀养着也不错,你还是个公主,也不算低了我的身份,结果你发现了那人鱼,居然想救她,还把我的孩子让她带走了,你说你该不该死!
“你该死!你活该啊,堂堂一个公主,死得竟是那样凄惨,满身伤痕掉入我的鱼池里,啧啧,滋味一定不好受吧。”
每一个字从他干裂的嘴唇挤出来,带着扭曲的偏执,他的身体因为笑得过于剧烈而不断抽搐,瘦骨嶙峋的身体抖动剧烈仿佛随时都可能散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