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仰天长啸，泪水混合着汗水从脸颊滑落，那双眼睛充满了癫狂和怨恨。

畜生！

猪狗不如的玩意！

霓念和花涧英异口同声道。

众人沉浸在真相中，竟没感觉时间流逝得很快，夜幕渐渐消失，东方的天空开始泛着微微的鱼肚白，黎明的曙光透过沉重的夜色。

当窗外那抹阳光落在老人身上的瞬间，他的笑声戛然而止，嘴角划过一丝诡异的笑容，“看戏也应该看够了吧。”

瞬息间，老人周身笼罩着黑气，他用力一震地面，房屋开始摇晃，瓦片开始震动，房屋顷刻间倒塌，几人见状从天而降。

“来了就把命留下吧。”老人那双空洞得眼神里带着疯狂。

“哦，再补充一句，这诅咒是我下给镇上的人，是我把我血滴到井里，这份痛苦怎么只能我一个人享用呢，所有人都要同我一起享受哈哈哈哈。”

“既然要死了，就让你们做个明白鬼吧。”老人平静得开口笑道。

“我的鱼池的鱼儿们应该饿极了，你们几个也够它们饱餐一顿了。”老人的手指点过秦芜九、花涧英、傅晚舟、傅听之，唯独没有点到霓念，老人的目光定格在霓念身上，从头到尾上下打量了一遍，他看向霓念的眼睛充满了贪婪仿佛看到了世间最诱人的宝物，他的瞳孔因为兴奋而放大，眼底的光芒如同饥的野兽捕捉到猎物般的尖锐和狂热。

到这里，秦芜九明白了，为什么老人就直接摊牌了，他这是寻到解药了，所以才这么无所顾忌。

花涧英立马挡着霓念的面前，恶狠狠得朝老人呸了一口道：“小心你的眼珠子，再拿你那恶心的眼睛看阿念，我不介意把它给挖出来！”

老人的呼吸变得急促，干裂的嘴唇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终于....找到了，”他低声呢喃，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兴奋和迫切。

顷刻间，从老人体内向外溢出一缕又一缕的黑色，老人扭了扭脖子，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他用力得向外张开臂膀，在他用力地同时，上半身的衣服被撑破，那干如枯木的手臂瞬间像是吹了气的气球一样膨胀开来，而那消失的鳞片以一种诡异的速度从胸腔处蔓延至手腕，像是从肉里面重现长出来一样，全身的皮肤有些龟裂，模样十分吓人。

以前经常去莱瓦纳的海巫居玩的霓念此刻瞳孔一缩，声音有些颤抖：“这模样，她在那本禁书上看到过，他这是用人鱼和人类的血肉练就了一身邪术啊。”

“难怪看着他的模样又老又丑的，身体比例也怪怪的，感情拿身体当做饲养品了。”花涧英看着老人此刻的模样不由咂咂嘴。

看来是场硬仗了。

“难怪看不出他的修为....”。秦芜九眸子沉了几分，瞬息间瞬间汇聚周身玄力，被淡绿光芒笼罩其中，她同时召唤出血凤凰和双生琴，周身的玄力飞快运转，玄力缓缓注入双生琴内，血凤凰发出凤鸣。

其他人见状也依次排开做好战斗准备，霓念周身笼罩着红光，手掌上虚浮着水波球，花涧英周身也被红光笼罩着，泥石流在周边涌动，傅听之手握玄天青藤剑，周身散发红光，傅晚舟手持玉鸾铃，周身笼罩暗红光。

老人盯着几人忍不住笑出声来。

“一个玄王，四个玄灵，也想跟我斗，真是自不量力的小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