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维持住十几剑不停歇地挥砍，最大的原因是双脚的步伐轻盈灵活，为他上半身的快速进攻提供了稳定的支撑和发力点。

他已经看出来了冰人的弱点。

一是身体较差。所以刚刚自己双手持剑的时候他才会选择左右手交替格挡，因为双手剑的力道最盛，他根本没法用一只手连续格挡，轻则武器脱手，重则直接震伤筋骨。

二是步法不够精深。中国任何一门传统武术都离不开步法的支撑，脚上功夫灵活才能让手上功夫有用武的空间。但冰人明显没有练过成体系的步法，不止是他，杨闻念在进入卡塞尔学院之后极少见到修习过完整步法的人，即使是楚子航也不会。

虽然凭借着几十年的战斗经验，冰人的脚步能跟得上他的进攻节奏，但是无法做到让他进退有致，更无法像杨闻念现在这样连劈几十剑依旧步步生风、后劲十足。

踏雪寻梅，这是李书文亲传给杨闻念的步法。

虽然不会剑技的老师傅教不了杨闻念高深的剑招，但是李书文善拳，拳法又偏偏是最吃步法的武道，他在步法这方面可谓是倾囊相授。

而且他是一个极好的陪练，杨闻念数不清自己在他的拳头底下断了多少把剑。虽然在卡塞尔学院杨闻念从来没有输过，但是在那片林海里杨闻念从来没有赢过。

至于面前的冰人，确实如刚刚所说，他是杨闻念见过的人里格斗术第二强的，但和第一强的差了一整个西伯利亚那么大的距离。

冰人也发现了问题，他本想等待杨闻念剑招将歇的时候展开反击，但是越挡越觉得不可思议。无奈之下他只能右手反握住刀柄，在下一剑到来的时候往下猛地一扎。

杨闻念的剑只是用‘天地为炉’随手捏出来的，受限于材质的因素，即使强过普通金属也比不过真正的炼金刀具。

所以军刀很轻易地就扎了下去，这一剑被迫停滞。单手挥剑虽然灵活，但是力道上却弱了反握的匕首几分。

只是冰人也不好受，他持刀的右手整个胳膊都震了起来。强忍住肌肉的酸麻感，他用力一挥，把那把军刀掷了出去。

擦着杨闻念发丝飞出去的军刀深深地扎进了跑车的前引擎盖上，像是把岩浆倒进冰水里一般的声音骤然炸响，以那柄刀为中心，空气的温度忽然间下降！

言灵·寒川。

冰人把寒川爆发性的力量附着在了匕首之上，等它落到杨闻念之后再忽然爆发！

他对言灵的掌控几乎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同样作为能量爆发型言灵，楚子航绝对做不到这么活用君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