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府的马车上,元璃端坐着,就这么看着余桁樾顶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盯着自己。
元璃无奈握着他的手,“这么坐着不难受?”
说着将人揽进怀里,余桁樾乖顺地坐在了元璃的腿上,没有半分挣扎的意思。
余桁樾伸出双臂搂着元璃的脖子,靠在元璃的身上,“我一定是上辈子做了天大的好事,才让我嫁给了妻主。”
“为什么不是我上辈子修的福份才能娶到我们小乖呢?”元璃无奈地笑着,伸手轻点他的鼻尖反问道。
余桁樾眨了眨眼,又说道:“妻主,我好开心啊~像是在做梦一样!”
“开心就好,往后小乖只需让自己开心即可,无论有什么事都为妻护着。”元璃摸摸他的头。
余桁樾伸手摸着元璃的手,心里像是灌了蜜糖一般,嘴角扬起,昭示着主人的愉悦。
“我们一家人平安顺遂,对我来说就是最高兴的事了。”余桁樾牵着元璃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平坦的肚子里有着他和妻主的孩子,这样便是最幸福的。
元璃的手轻轻覆在他的肚子上,这一刻的感觉是复杂的,奇妙的,她说不出来,只将人小心地抱在怀中。
凤芷谦一如往常晚上歇在了石砚房中,因为两人还未和好,凤芷谦是石砚房中熄了灯后再来的。
她从背后搂住石砚的腰身,将手臂伸到石砚的脖子底下,顺势将他整个人都往怀里揽。
凤芷谦刚安心地闭眼准备睡下,石砚就握住了凤芷谦的手,惹得凤芷谦整个人都僵住了,微微抬起身子,低头察看石砚是否睡着了。
这时闭着眼睛的石砚睁开了眼睛,四目相对,凤芷谦突然有些尴尬。
“你没睡着?”
石砚见她有些尴尬,便道:“夜里孤枕难眠,许是殿下在,会睡得好些。”
凤芷谦听他这么一说,嘴角不自觉上扬,低头轻啄一下他的嘴唇,“嘴真甜!既如此,阿砚往后便住在孤的寝屋里,如何?”
这事,凤芷谦以前也提过,只是石砚说于礼不合给拒了。
石砚没有回答凤芷谦的问题,而是开口说另一件事:“我没喜欢过曹鑫,也没有为她跳湖自尽。”
石小公子做的事与他石砚无关,他之所以会这么顺从的嫁过来原因有二。
其一,他刚醒过来的时候石小公子的生父就扑在他身上崩溃大哭,可怜的恳求,就是因为石小公子鬼迷心窍非要与曹鑫双宿双飞,两位长辈看不上曹鑫的为人,才应了陛下赐婚一事。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那场面让他想起了许多年前在父母兄弟姐妹都在的日子。
其二是因为他不知道要做什么,就这么顺着这些人的意一步步地挪,挪到哪儿就算哪儿,大不了就是在这太女府里熬死了。
成婚之后,他按照太女君的规矩做事,在他看来,石相是一位能臣贤臣,也是位尽责的母亲,这样的人不该被连累,太女出事,石家不可能全身而退,所以他会出言劝谏,保住太女的地位名声。
可是今日这位皇姑父的一番话,让他开始反复思考。
“怎么突然说起这个?”凤芷谦听他否认和曹鑫的事很是高兴,也疑惑他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件事。
“今日皇姑父与我谈了几句,我想我应该换种活法。但,”石砚话语一顿,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我在这里并不适应,不知道该往哪里走,谦之,你带带我,可以么?”
凤芷谦觉得他这句话有点怪,但也只当他是想通了却又对太女君的身份有些无所适从,兴许是她以前逼紧了的缘故。
而且阿砚刚刚叫自己的表字,不再是冷冰冰的“殿下”了。
“好。”凤芷谦高兴地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