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到底,还是梁国如今的实力让他心中有底,韩国现在要借着梁国的助力,那韩皇唯一的妹妹也在梁国。
只要韩皇脑子不像他的父兄那般糊涂,必然不会与梁国撕破脸。
焦和雅在心中反复分析如今的局势与情况,试图通过这些东西来压制他内心的担忧。
哎,若是在一年之前,小皇帝失踪他绝不会皱半分眉头,可如今到底是有了君臣师徒的情分,自是拿小皇帝当做自家子侄后生一般看待,此时不在面前,他总是记挂,觉得心中空的很,做什么都没有劲头。
只盼着,石敢当的人一定要在沈重那贼人带着陛下离开梁国前,将陛下解救回来。
至于沈重——。
焦和雅心中发狠,故人之子,可造之材又如何?狼子野心,当诛。想到沈重焦和雅脸色变拉了下来,不再理会殿内的众人,继续落座处理政事。
寿国公面色白了大半,一只手指着殿内众人哆哆嗦嗦的似是连手也抬不住,赵河见状担心他出事,急忙扶他落座。
寿国公又喝了口一旁的参茶顺了口气,才悠悠道:“往日见你们一个两个都得意洋洋,能耐不凡,怎的现在连陛下都没护住,这就是你们的本事?”
寿国公好一顿冷嘲热讽,殿内的气氛有些尴尬,这几人都相互不待见对方,更别提此时那位能够压制他们的人不在。
焦和雅继续埋头处理公务,反正此事最大的根由不在他,这皇宫的守卫又不是他负责,干他何事?就算陛下回来事与功过论辩他也不惧。
见无人搭腔,寿国公越发恼怒,若不是为了梁国为了陛下,不能闹,他才不忍着这口气。
赵河没有办法,趁着殿内消停便退下端茶,龚中任务完成后也回到了座位上发呆。
徒留刘宗与寿国公二人大眼瞪小眼,寿国公看着刘宗的那副样子,只觉得刚咽到肚子里的火气又蹭蹭的涨起,以往就是刘宗最喜与他争抢,今日这事,他知道这事的严重性,的确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只是——为何刘宗都知道,唯独瞒着他?
这么一想心中越发不是滋味。
便盯着刘宗阴阳怪气道:“此事不与你争论,待陛下回来,我定要与陛下说上一说,是功是过都要明论!”
刘宗:……?
洪胖子发什么颠?这语气是在威胁自己吗?自己是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吗?还有,别人谁也不瞒,唯独瞒着他他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还来招惹自己,他是不是脑子坏了。
刘宗心底也有怒火只不过是被压制住罢了,此时又被寿国公挑衅,刚想开口发射毒液便再也忍不住心中怒气道:“洪胖子你阴阳什么,你若是个靠得住的,岂会瞒着你?”
“你还敢还嘴!”寿国公压制着声音,“陛下出事后你做了什么?”
这个问题问的,刘宗陷入了沉默,焦和雅处理政事,石敢当派人搜查,他——,他一切照常维持状态不要让被人看出端倪,这么一想,刘宗发现自己好像是真的没做什么。
“呵呵。”寿国公坐回椅子上,火气更大。
“陛下如若有事,你们就等着以死谢罪吧……说来说去,就不应该指望你们保护陛下!”
刘宗脑袋被寿国公唠叨的有些疼,这段时间大家心里都有燥气,他也是每日担忧,吃不下睡不好,哪里想被蒙在鼓里的寿国公,吃啥啥香,他还没好意思说什么呢,洪胖子也好意思嘲讽他?
“得了吧,你还是回去拨你的算盘吧,少在这里叽叽哇哇,让人心烦。”
“现在嫌我烦?你们早干嘛去了,谁让你们这么废物,宫里宫外这么多人居然也能——。”寿国公及时止住话头没有将那名字说出,但嘲讽未停,“可见你们有多没用,这都是你们合该的,心烦?活该受着,就该你们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