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平时哪见过真银子啊,都是听说书先生说的。”
月双双保持着平和的语气,继续说道:“既然我父亲和兄长都坚称自己没有偷盗官银,那么我们可以通过一个简单的测试来证明。只要检查他们的双手,看看是否沾有这种特殊的荧光粉,就能真相大白。”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刘土仁、刘保产和刘保田三人身上。
他们三人神色慌张,下意识地用衣袖擦拭着双手,企图抹去可能存在的痕迹。
月双双见状,步步紧逼,走到刘保产面前,轻轻一指他胸前的衣襟:“三哥,你这衣服上似乎也不小心沾上了些荧光粉呢。”
刘保产脸色大变,手忙脚乱地拍打着衣服,却越拍越乱。
刘土仁见状,索性破罐子破摔,强作镇定道:“哼,就算我们身上有荧光粉又怎么样?那钱袋里的银子是我们自己的积蓄,可不是什么官银!”
开弓没有回头箭了!
既然他们手上和钱上都沾有相同的粉末,必须采取下一个策略了。
死咬着那钱是他们自己的!
“哦?爹?所以你承认这钱袋里的银子,你们碰过?”月双双坏笑一下,眼睛闪亮亮。
刘土仁恶狠狠地瞪了月双双一眼,硬着头皮答道:“那是自然,自家的钱财,我为什么不能碰?”
此时,他已经想好了对策,也有些理直气壮起来,当下,扶着刘保田便站了起来,一边的刘保产也跟着站起。
然而,他话音未落,月双双便抛出了致命一击:“父亲可知,这官银乃是官府特赐,每一枚银锭在发放前都已在衙门登记在册,且底部刻有独特的编号。这便是它与普通银两的最大区别。”
赵满贵适时地点燃了手中的火折子,靠近月双双,让火光照亮了那枚银锭底部的编号。
村民们纷纷凑近观看,无不啧啧称奇。
月双双的声音在火光中显得格外有力:“我之所以提议熄灭火把,正是为了让这荧光粉成为揭露真相的关键。如今,你们身上、手上的荧光粉与官银上的如出一辙,已是无可辩驳的事实。”
这番话如同千斤重锤,狠狠砸在了刘土仁等人的心上。
他们当时只是见财起意,想拿到手之后,天一亮就到镇上换些碎银,竟没想到这银锭子上面还有编号?
偷盗官银,且银锭上刻有编号,一旦流入市场,必将东窗事发,那么之后的下场可想而知。
刘土仁被吓得浑身发抖,再次跪倒在地,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与恐惧;“里正,我错了,我错了,求里正饶命!求里正饶命!”
刘保产和刘保田见状,也吓得魂飞魄散,紧随着父亲跪在地上,拼命地磕着头,却连求饶的声音都颤抖得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