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老流氓配骚货也是绝配了。”
“哎,你小点声,别被听到了。”
村民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他们的目光如同探照灯一般扫视着每一个角落,不放过任何一丝可以八卦的细节。
赵书伯连连上前,看清是那个柔弱的刘晚霞以及缠绵病榻已久的赵满贵,如同两个凶恶的悍匪一般,一个拿着斧头一个手拿菜刀正在不停的挥舞着,立刻伸手拍了拍房门。
“好了,都停下都停下。”
赵金菊眼见赵书伯带领着一众村民涌入院子,心中一喜,急忙拨开人群,高声呼喊:“里正,您可得为我们做主啊!这简直太欺负人了!”
月双双目光扫过赵书伯,以及埋没在人群之中的赵金菊,立刻扔掉手中的菜刀,随后一个灵巧的滑步冲至赵书伯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泪水瞬间涌上眼眶。
“里正叔,真是不让我们活了,这不是要我们的命吗?呜呜呜...”
赵金菊紧随其后,狼狈不堪地挤到赵书伯面前,身上的衣物凌乱,领口大敞,显然是被人趁机卡了油。
看见月双双先她一步,她也不能落后,赶紧上前,也跟着跪在地上;“里正,他们太不像话了...竟...”
月双双才不给她机会说话,赶紧提高了声调;“里正叔,您可是亲眼见证我们立下字据的,说好互不干涉,每月按时交钱。这才过了多久?他们竟然趁我们外出赚钱之际,撬开我们的门锁,偷走我们的钱财,还把我们的屋子弄得一片狼藉。”
“里正叔,我和满贵在外面累了一天了,就指着回到家里好好睡个安稳觉,您说,这日子还怎么过啊?”月双双哭的肝肠寸断。
这一刻,在所有人的眼里,都是她如此疯癫的拆家,是走投无路被逼的。
赵满贵大喘着粗气,也走了过来;“里正叔,都说父母在,不分家,可您看看我们家现在的情况,前有我们夫妻俩被亲爹亲娘逼着交租子立字据,后又有两个姐姐进门偷钱偷东西,到现在,我爹这妾室才刚进门,我们不光丢了钱,连那屋子都无法住了,这合着,就看我身子骨弱好欺负呗?”
月双双接过话茬,矛头直指赵金菊:“之前诬陷我男人那事,我们没计较,还为了保全她的名声让她进门。可昨晚她不守规矩大闹一场,我爹教训她几句,她到现在还不知悔改。怎么?我爹她不敢顶撞,老四老五身强力壮她不敢惹,就专挑我们满贵这个好欺负的下手吗?”
赵金菊气急败坏地想要辩解:“不是我...明明是你...”话未说完,又被月双双打断。
“不是你?对,不止是你一个人干的!老四老五也脱不了干系!你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干出撬门别锁的事来?我看这一家子早就串通好了!”月双双从地上爬起来,恶狠狠的看着外面,“你们这一家子容不下我们,就让新来的妾室出头当枪使,真是好手段啊!我刚才问是谁干的没人应声,原来是一家人合伙作案。”
月双双的一番话直接将赵狗颠、赵金菊以及老四老五他们拉到了同一阵线,成功营造出了他们夫妻被全家欺凌的氛围。
在公众面前展现弱者形象总能引发同情,更何况之前的种种不公与刁难都是事实。
在这样的家里这夫妻俩被逼的走投无路,后面想要分出去,那自然是顺理成章的。
尤其是刚刚她说的那句‘父母在,不分家’,足可以证明他们夫妻俩忍受这些,完全是出于对父母的尊敬与孝顺。
可如今,他们所经历的种种又都与赵狗颠和赵虎妞这做父母的眼皮子底下,再怎么也是撇不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