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这两个不孝的孽障!”赵狗颠在震耳欲聋的拆砸声中,心脏狂跳不已,仿佛要跳出胸膛一般。
他顾不得房间内尘土、木屑的飞扬,全身却不由自主地颤抖着,踉跄着冲了进去。
“住手,你们俩狗东西还不快给我住手。我说的话你们没听到没有?赵满贵?赵满贵!”
赵狗颠声嘶力竭地喊着,但他的声音很快就被更加猛烈的拆砸声淹没。
他挣扎着靠近赵满贵,企图拉住他的手,却险些被一个从天而降的衣柜门砸中,幸亏他反应迅速,一个趔趄躲开了这致命的一击。
屋内的景象惨不忍睹。
就连木制的床铺被砸得四分五裂,没有一块木板是完整的,即便是想要拼凑也无法复原。
赵狗颠捂着剧烈跳动的心脏,感觉自己仿佛站在了崩溃的边缘。
“当家的,你没事吧?”赵金菊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花容失色,她原本只是想利用赵狗颠的宠爱试探一下赵满贵夫妇的底线,却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如此不可收拾的地步。
“这两个畜生,这是要让我们家无家可归啊!”他喘息着,咳嗽几声,声音中满是无力与悲愤,“家宅不宁,家宅不宁啊!”
而另一边,赵虎妞却坐在堂屋的饭桌前冷眼旁观。
她的屋子虽然也未能幸免于难,但看到刚进门不久的小贱人同样遭殃,她心中竟生出一丝快意。
赵虎妞现在已经是破罐子破摔了,哪怕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在她眼中那就是值的。
“他家这是又怎么了?”赵书伯得到了赵狗颠家的消息,在人群的簇拥之下快步走来。
周围那些村民的脸上全都洋溢着兴奋地笑。
太好了,太好了。
赵狗颠家又要唱戏了!
夏日的晚上,村民们正愁饭后无处消遣,赵狗颠家的这场闹剧无疑成了他们茶余饭后的最佳谈资。
他们像是一群嗅觉敏锐的猎犬,嗅到了八卦的气息。
尤其是白天听说那赵金菊是被赵狗颠纳的妾,这一天都在忙着不得空,现在正好也前去看看虚实。
“哎呀,这是唱的哪一出啊?怎么跟拆迁现场似的?”
“啧啧啧,这屋子也就大门和门窗还是完整的,里面就连床都给拆没了。”
“哎,你看,赵金菊果然是站在赵狗颠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