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郡王府。
就这几天的功夫,林琅已经从后宅侧院搬到了从前齐慈儿住的正院,府里的人早早便改口称了王妃,一口一个小县主地叫着怀玉。
花枝俨然成了整个王府的大丫鬟,她这厢指挥完下头的人,转身就进来寻林琅。
“王妃,亲卫队那些人如今都老实了,新换的队正叫李勇,听说是从前在宫里头当差的,把他们治的服服帖帖。”
林琅愣了一下,问:“宫里当差的?”
她实在不得不多想,是不是明帝授意来的。
花枝点点头,说起旁的:“那些人吐得干干净净,说前些日子看见钱承徽院子里的杏禾鬼鬼祟祟,出府采买时耽搁了不少时间。
好像是杏禾找了几个小乞丐打听事情,还散播消息,那几日从前的孙队正明显心不在焉呢!”
她说着说着便使劲跺了几下脚:“没想到钱氏竟是个吃里扒外的!亏得王妃叫梅子前去帮衬,真是狼心狗肺!”
林琅一早便有预料。那日和孙氏对峙时,府上的妾室都来了,绿腰事不关己,钱氏却有些目光躲闪。
那日茹娘所言半真半假,林琅心中清楚得很,若非明帝亲自驾临,事情只怕还有的麻烦;可他一来,顺理成章叫自己人去验证茹娘所说的真伪,一切难题就迎刃而解了。
没有人会怀疑皇帝。
林琅平静道:“请她过来吧,顺便将府医也叫过来候在外头,省的她动了胎气,怪在我头上。”
花枝应声而去。
不一会儿钱氏便到了,她瞧着颇有两分憔悴伤神,像是几天没睡好觉,行完礼也不敢坐下。
林琅道:“坐吧。”
钱承徽这才战战兢兢坐了下来。
她是个美人儿,却有些胆小,林琅倒不认为她是那个主谋。
钱承徽小心翼翼开口:“王妃今日唤妾身来,是有何吩咐吗?”
林琅道:“念在你是我父亲送来的人的份儿上,我给你个主动开口的机会。”
钱承徽一下子便跪到了地上,哆哆嗦嗦道:“王妃饶命!妾身、妾身并非想害您!”
那日钱承徽见局势逆转,便知道自己误会了林琅、做了蠢事,杏禾也吓得不轻,二人几天都心神不宁,生怕被林琅发现。
杏禾到底是个一心为主子着想的,抢在钱承徽前头“咣咣”磕了几个头,毅然决然道:“王妃,这一切都是奴婢的主意,和承徽无关!
是奴婢那日听见王妃说,若是承徽生了庶子,便能抱养到自己膝下,这才起了歹心,想叫王妃院子里出些岔子。